她说这话时不见虚张声势,反而冷静得过头,叫何夫人都露出几分惧色。
“再说了,”姜念又放缓语调,“您自己也有女儿,将心比心,总不想她也光溜溜地在城里转一圈吧?”
提到这眼珠子一样宝贝的女儿,何宏才变了神色。
何夫人立刻问:“你把娢儿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姜念转过头尽是无辜,“令千金不在府上吗?”
她这一提醒,何宏给何夫人使眼色。
很快女使就来回话,说是没人跟着小姐出门,但人却不见了。
这下几双眼睛都望回她身上,却是都变了神色。
何顺康见状,倒是安慰自己的母亲:“娢儿贪玩,母亲先莫要担忧……”
可一提到自己的子女,何夫人却不复原先小鸟依人的模样,立时有了女主人的模样,对姜念说道:“你别动我女儿,我保你今日安安生生回去。”
“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我真不知令千金的去向。”
她给香痕递个眼神,香痕便捧着一个盒子上前,打开来,却是一个成色上乘的镯子。
“这不,特意给她备了礼呢。”
何夫人如何认不出,这就是女儿平日戴的镯子,顿时腿都要软了。
何宏也是抿着唇,却并不想低这个头。
姜念自然什么都看在眼里,结果那木盒放在桌上,也不理会自己身后还站了一圈人,轻飘飘说着:“我这人呢,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先前见的几位老板,听说是您的老主顾,我心里自然也存着歉疚,今日是带着诚意来的。”
何宏近乎绝望地闭了闭眼。
倏然伸手合上那木盒,他问:“你以为我何宏这么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