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钦赫想了想,介绍了几个布商给她认识。
等到二月里自己的生辰就更好办了,春意正浓,勾着她在榻上狠狠折腾了一通。
姜念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跟当初不一样了,虽还是守着底线,可动不动没说几句就来吻她,问他就说是心痒。
大腿都是麻的,身边男人覆上来,又用脸颊蹭她小腹。
“做什么?”姜念实在没力气,懒懒推他一把。
“不做什么,”男人便静静贴着她,“想死你身上。”
这两年她长得特别快,身子养好了,这点肉都生得人心软,恨不得无时无刻捏在手中把玩。
姜念气得踢他小腿,“别了,那也太晦气。”
他顺势松开人躺到她身侧,忽而有意无意地提着:“院里那间东厢房,你布置挺仔细的。”
姜念把这宅子买下来之后,着重装点了空置的东厢房。
且他看得出来,是为着给男人住的。
男人。
他又不会过去住。
这也算是姜念的一桩心事,自己安定下来,便难免回忆过去所亏欠的。
她只说:“万一往后用得到呢。”
韩钦赫便不再问了。
到三月姜念雇了周边村庄的少女,在自家后院养了第一批蚕。
虽是亲自去养过,但还是出了纰漏,大眠之后忘记喂带露水的桑叶,吐的丝色泽不够光亮。
于是匆匆转手这一批生丝,她只得又去买。
对于她自己开作坊的事,从她这儿买花色的布商略有微词,怕她把好的留给自己,拿些不起眼的出来卖。
对此姜念只能打包票:“诸位放心,我只织卖剩下的,绝不会私藏什么。”
经历一番波折,总算是在五月底织出了一批货。
她想得很清楚,不求大富大贵商号满天下,只要挣的钱足够自己过活就行。
有韩钦赫搭线介绍的布行老板,这批“挑剩”的货最终也被一位浙江来的老板看上了。
只是走陆路运过去要途经山岭,听说那儿的山道不太平,丝绸又值钱好卖,那位老板便雇了一队镖局运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