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背靠着他,不会叫人看见自己的神色,碧桃眉目间的慌乱不加遮掩。
却只能收敛心神问他:“怎么忽然想到这个了?”
身后男人说:“看你一个人在家也没趣,生个孩子热闹些。”
实则他想的是,孩子或许就是两人关系的症结所在,一对夫妻若有了孩子,必然也就有话说,能把日子过得更好。
“就今天晚上,怎么样?”
碧桃一双荔枝眼圆睁,漆黑空洞。
不能有孩子。
有孩子不会更好,只会叫她越陷越深。
……
谢谨闻始终没动那个橘子,只在离开书房时随手捎上,想着摆在床头就好。
却不想刚拐进院里,就瞧见一名女使满面慌张,忙不迭往身后藏着什么。
眼见实在躲不过,那小丫头跪地道:“太傅恕罪!”
高大的男子站定在她身前,眼光移过那树梢,才又睨向脚边跪着的人,说:“拿出来。”
小丫头战战兢兢,才实在没法子似的,从身后捧出一个橘子。
不,已经不能说一个了,橘瓤缺了个角,怎么捧都合不上。
谢谨闻又问:“尝过了?”
“奴婢罪该万死!”她慌忙朝人磕头。
也看不见身前人眸光复杂,宽大掌心亦卷着一个完好的橘子,边上垂着他腕骨佛珠的线穗。
而他面上甚至不见愠色,静静打量片刻,竟问:“甜吗?”
地上人不敢回话,只又说:“奴婢瞧这柑橘生得好,猪油蒙了心才摘了一个偷吃,请太傅责罚!”
“我问你,”谢谨闻这才重了语调,“甜不甜。”
那女使只得答:“甜。”
“说实话。”
“真的很甜!”她忙将橘壳裹着的瓤肉捧到人跟前,“您不信的话,可以尝尝!”
骤然对上深邃的眸光,小丫头有一瞬心虚,又慌忙低下头去。
“何时调来此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