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那个错愕防备,年长的那个不知经历了什么,黑沉眼底似压着火,一着不慎便成燎原之势。
“玩够了吗。”
他曾经说过,她年纪小,并不介意她贪玩。
“玩够了,就跟我回去。”
只要她,还记得回家。
姜念原先还存着一丝侥幸,听完这句心里只存一个念头:他什么都知道了。
那天的那筐脆柿,韩钦赫始终没能背回家。
他随手扔在街边,匆忙追上去拉姜念,不肯让人带她走。
“你这算什么,强抢民女吗?贵为一朝太傅,难道不曾读过律法吗?”
谢谨闻什么都不想听,他一刻都待不下去,只想立马带人回去,藏回听水轩里。
这样,就好像这两年,从未被人偷走过。
他不理会韩钦赫说什么,甚至压根不看他,深沉隐忍的眸光压向两人指节交叠处。
“松手。”
韩钦赫自然不能松,上前一步,却是低头问姜念:“你要跟他走吗?”
姜念只觉眼前一切都很虚晃,迟迟未能从变故中抽身。
谢谨闻来了,他一下就找到了自己。
自己从前说过的谎,如今都要被戳穿了。
碧桃还在京都,随时会受自己牵连。
……
不同于是否要和他成亲,有些事非做了断不可,她逃不掉的。
望着眼前清俊漂亮的面孔,她认真说:“我跟他走。”
当即,谢谨闻拉着她,直接塞上了自己乘来的船只。
姜念甚至没能再回家一趟,将自己的事说给萧珩听,只能由韩钦赫转达。
其实韩钦赫也没工夫细说,立刻调了船跟上,还算好心地把萧珩带在了自己的船上。
他也猜到会有这样一天,只是和姜念一样,没想到这天来得如此措手不及。
今年这个年,怕是只能在河上过了。
回到京都,还有一场硬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