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老夫子听完吴仁泽汇报,又扫了一眼这西门守城兵士,只见这士兵个个紧然有序,城门上士兵基本上未少,范老夫子有意要敲打下这位既有才智又有些傲气的守门,只见他一改往日和颜悦色,发怒道:“吴守门,金兵犯西街大狱,敌情危急,都是保家卫国的同僚,你为何见死不救?
据我所知,西街大狱吴狱长还是你同宗的堂兄,大敌当前,见死不救,临阵怯敌,按罪当斩,你可知晓?”
吴仁泽内心咯噔一下,道:“大人,不是小的不救,金兵强攻西街大狱时,小的曾派了十来个干练弟兄,想一面打听消息,一面再从长计议,可是十来个弟兄,还没到金兵跟前,就被乱箭射死。
金兵此次势大,小的登高远望,此次金兵决不低于六百人。
小的算计了一下,就算是将西门所有弟兄都派去与金人殊死拼杀,怕也是无济于事,反而还连累了众多兄弟。况且守卫西门也是十分重要,如若让金人攻进了西门,西门失守,金兵趁势占了阳谷县衙,其后果不堪设想!
大人,非小的贪生怕死,胆怯金兵,实是迫不得已,还望大人明鉴!”
吴仁泽说完,范老夫子依然气愤不止,其实这位吴仁泽说的一点也没错,一味匹夫之勇只会误了全局大事,杨云顺水推舟地道:“大人,金兵势大,吴守门弃西街大狱,紧守西门,虽有些不妥,可也是迫不得已,毕竟守护好西门也是至关重要。
大人,当前还是想办法怎么防止金兵来夺这西门要紧,吴守门之事,还是事后再议为好,大人……。”
范老夫子这才点头道:“贤侄说的极是,既有杨师爷替你说情,吴守门,此次之事,老夫暂且不计,盼你日后当勇猛杀敌,切莫再有今日之举……。”
“大人……!”突然,一声急刺刺的呼喊声从远处传来,话音未落,三四个小卒腾腾地从远处跑来。
“什么事,快说,金兵……。”过多的耗费心血,话只说到一半,范老夫子忽地一声咳嗽,他只觉得心口疼痛不已,一口气没忍住 ,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