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最烦的就是别人动不动就提他是阉人出身,偏偏这位老匹夫动不动就攻击他是阉人出身。童贯恨的额上青筋暴起,可偏偏又对这位又倔又犟的死老头而没有办法。
这位可是皇上都制不住的主儿。
童贯恨恨地回击道:“我朝皇上乃是世上罕见难出的圣主,皇上英明神武,用人也是择良才而用,本官虽阉人出身,然能得皇上这样的明主赏识,才得以为朝廷报效犬马之劳,本官对皇上是感激涕零,自也是忠心不二……。
胡大人,我敬你是四朝元老,故敬你三分,但不代表本官就是怕了你。你意欲将本官比作唐时宫人中的败类李辅国,究竟何意,莫非是在讥讽当今皇上也像唐时肃宗皇帝那样昏庸吗?今日,你定要给本官讲清楚,否则本官,决不罢休!”
胡安国眉毛一挑,丝毫不惧道:“童大人,皇上是明君,但你未必是本分忠臣,故老夫提醒警戒你,追逐权势富贵没有错,但切不可利益熏心!
别的不说,刚才老夫走来,听你大放厥词,言我朝御史未干正事,老夫不与你计较。
但大人刚才言恽王忤逆,无忤逆动机,谁都能听出,大人这是在为恽王开罪了。
大朝会上,恽王众目睽睽之下,行刺皇上,不管有意无意,都行了行刺之实。虽说没伤及到皇上,但伤及到太子,这些都是铁定的事实。
老夫从不偏袒太子,也不偏袒恽王,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太子身为国之储君,将来要位登大宝,现仅次于天子,恽王行刺之实,伤及天子颜面,又伤及太子尊身,是否忤逆暂且不说。
但已是的的确确犯了大不敬之罪。御史言官上奏请求处罚恽王,实无过错。
老夫此来资政殿原本不为此事,另有一事,不知童大人可清楚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