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现在这里,竟然听到了这位叫陈东的学子名字,是牵扯到这种事情上来,以后有机会应该见一见。
正当杨云在思索、调取记忆中的陈东时,只听童贯却是高声愤怒道:“朱老弟,我听明白了,这应当是太子一系人马,故意设局,让皇上罪责王宰辅,可恶!
那开封府尹聂山,早年间还为小吏,逛百花楼时,曾与王宰辅共爱一妓,两位恩客同时出现,那妓因王宰辅那时官位更高,遂对王宰辅更曲意逢迎,对聂山这厮冷漠无情。
自那时起,这位聂府尹便认为王宰辅利用官高势大来夺他所爱,对王宰辅一直怀有恨心,此事皇上其实也知晓,白时中耿南仲之流用这厮来污蔑王宰辅,所起作用怕是有限。
朱老弟,就这……?蔡太师、王宰辅就让我带兵回京去?”
“童兄,童兄有所不知,可怕的不是人,而是折子!聂山污蔑之事不足为虑,为虑的是太学生陈东的奏折。
聂山污蔑只是个幌子,朝堂之上,由开封府尹与宰辅两人相互争论、攻击、针锋相对,逐渐转为诸群臣、派系相互争论、攻击、针锋相对。
争论话题也由府尹与宰辅两人所言谁真谁假,逐渐转为争论太学生陈东所奏内容是否是片面夸大还是中肯属实,进尔又争论到朝廷大政得失,再尔争论到诸公卿王侯司职得失。
太子一系人马始终紧咬皇上雄才大略,定联金灭辽之策,皇帝圣明,然皇侧臣子非明,耗国库,买良马,募精壮,练羽军,加赋税,倾辎重,收幽云,壮国威,然羽林亡,辎重损,国库虚,民多苦,边疆未增三尺,竟又不得不耗巨资,从金国购幽云……。
凡此种种,皆因皇侧臣子非贤良,饱私欲,任庸碌,官多赠予无能之才,职多任于奸吝之徒,敛财多用于挥霍,募兵多用于耀威。
言下之意,凡宣和年间,这些年来,国库日益空虚,财政日益赤字,民生日益衰废,武战日益多败,疆域日益止步,朝政日益困难,皆是因为蔡太师、王宰辅以及童兄你、小弟我等奸吝占据朝廷要位,才薄德奸,为事不明导致。
白时中、耿南仲之流,以太学生陈东奏折为噱头,尽可能地挑动朝中越来越多朝臣出来反对蔡太师王宰辅等,旦凡支持并忠心于恽王的人,白时中耿南仲之流无不加以贬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