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害怕惹火了颜乌,他把什么都抖出来,陈氏有所顾忌,没有底气跟小颜乌顶撞。
见陈氏不说话,拿眼睛瞪他,颜乌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小声地调侃她:“俺只是一个放牛娃小长工,你咋会对俺这么好,给俺白面肉包子吃,会不会是想要毒死俺,在白面肉包子里放了砒霜呢,哈哈哈……”
旋踵间,陈氏惊慌失色,心虚地额头浸出细密冷汗:咱做的这么隐蔽,量又放的很少,难道被他发现了?不会,不会,绝对不会,除非他是神仙。
鄙视瞄一眼陈氏,颜乌上前一步,半开玩笑口吻小声威胁:“你放心,孟富那条毒蛇大老婆庞氏偷野汉子的事,只要你没有要毒死俺的心,俺烂在肚子,不会对任何说。不过嘛,有人想要毒死俺,俺为了保命,不得不说哟——”
随着话掷地,犹如脱钩而去的鳌鱼,颜乌疾步离开而去,他不怕陈氏会怎样对他报复。
要命啊,颜乌这话简直要她陈氏的命,她心头恶毒谩骂颜乌不得好死,居然如此不讲主仆之德,对她这个女主子这般刀刀见骨的又是警告又是威胁。
忐忑不安苦苦想了三个夜晚,陈氏偏不信那个邪,她一个主子奈何不了一个放牛娃的小长工?实在不行,给颜乌安扣一顶调戏她的莫须有罪名,乱棍将他打死,顶多遭到丈夫一顿臭骂。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两个多月后,孟豹逮到了陈氏偷偷给颜乌白面肉包子的把柄,如同得到了惊世宝贝,屁颠屁颠地立马跑去向他父亲告密,颠倒黑白,诬陷陈氏跟颜乌有一腿,他碰见他们手牵手叫他差点吐血的恶心、肮脏的暧昧一幕。
小老婆、儿子之间,孟富当然选择儿子,没有生过孩子的小老婆,仅仅是他夜里的一种工具罢了。
未听完儿子的话,一团血直撞孟富脑门,他一秒也按捺不下,火冒三丈闯进卧室找小老婆。——也难怪他压不下心头一团火,你想想呀,他大老婆庞氏与下人偷情,刚投井自杀不久,如今小老婆又与下人有一脚,还是个放牛娃娃,他能忍受的了吗?
与陈氏一照面,孟富即气势汹汹责问道:“你是不是偷偷把肉包子给颜乌那个小狗崽吃?”
惊愣一下,点下头,陈氏脸色恐慌回应道:“是。可是……”
“啪”不容陈氏把话说完,孟富一耳光横蛮扇过去:“你还要不要脸,你还懂不懂女人的贞操,居然去勾搭一个放牛娃娃。不是豹儿亲眼看见你们俩搞在一起,咱还蒙在鼓里,咱这张脸被你丢尽了。”——孟富拍拍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