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的很,趁这个空档,阿彩一滑溜下了床,边扣好衣服,边往外逃,能逃多快她就逃多快。
等阿彩把门一开,颜乌才慢悠悠地说道:“一头母牛肚子有牛崽了,俺下午割了些草带回来,半夜的时候,要不要给那头母牛喂草,要不要单独把它关在独处?”
忍不住要窜出去给颜乌几个响亮耳光,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存心要把他活活气死,早不来晚不来,眼看他和阿彩即要入炕的时候来,孟富跺脚大骂:“你个蠢货,肯定要啊,这点小事,你也要问老爷。那头母牛有事,看老爷不扒了你的皮。”
“哦。哦。哦。”颜乌嘴里应着,害怕被打,赶紧溜走。
翌日清晨,颜乌刚下床,阿彩就来找她,对他感激涕零,说,昨晚上还好他早点赶去,再晚一刻,她就失身于孟富那头魔鬼。
——阿彩二八芳龄,颜乌也是十四岁了,两个人又同样是穷苦人的孩子。
两个人没有说过几句话,但是阿彩早已敬仰颜乌,哪怕被孟富暴打的皮开肉绽,他也敢顶撞孟富的虎胆英雄义举。她前段日子悄悄跟小颜乌诉说,孟富那头魔鬼开始对她动手动脚,她不知道怎么办?
那天给陈氏出主意,陈氏昨天一回娘家,颜乌懊悔的想撕裂自己那张臭嘴。故而,他随时关注阿彩动向。
这时,颜乌苦着脸说道:“你能过得了昨晚上,可是今晚上,明晚上,后天晚上……你怎么办?”
求助眼睛凝视颜乌,阿彩天真地嘣出一句:“要不,咱俩私奔吧,颜乌,你带咱去哪,咱就去哪。”
摇摇头,颜乌急地直跺脚:“不行,不行,不行。咱俩私奔,逃得脱孟富的魔掌,会祸殃俺们父母亲,他们会遭到孟富那头魔鬼的残忍、恶毒的折磨、祸害。”
急的,阿彩眼泪鼓上来:“那怎办,你赶紧想个法子呀,你足智多谋,是翻过来的石榴皮——点子多。”
颜乌眉头苦皱,如同百年的老松树皮,眼看就要掉落,阿彩看的芳心更急。
沉默了片刻,倏地抬头注视阿彩,颜乌附在她耳边,悄声道:“你抽空去找郎中,不要被人看到,说是俺叫你找他配药,俺晚上去拿。”
怔了一会,环视一下四周,阿彩深情地亲一口颜乌,之后附在他耳边,悄声道:“颜乌,咱要把姑娘的初次给你,不能叫孟富那头魔鬼给糟蹋了。”说的,阿彩红着俏脸,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