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富,你这个人面兽心、为富不仁的土匪、恶霸、强盗,你不能把事情做了,撂下,自己逃走,不担当。”
“难道要咱妮子一辈子当个活守寡吗?”
“是男人,你出来,把你新媳妇领回去,不能这样一走了之。”
“做人要讲良心,讲道德,否则,会遭到天打雷劈。”
任由苏老汉如何谩骂,孟富当缩头乌龟,就是不出来见苏老汉父女一面,后来叫打手把他们赶走。
昨天那场灾难,虽然他双臂不至于残废,但是伤好了,也不会恢复到昔日那样灵活自如,孟富认定美囡是妖怪,是他的克星,他怎么可能还会娶她呢。
平静了两天,郎中第三天上午悄悄跑到山上去感谢颜乌,大赞他就是黄帝再世呐,没有他出谋划策,导演一场迷魂毒箭阵大伤孟富,恐怕美囡早已掉进了孟富的火坑。
憨乎乎的一笑,羞怯兮兮,颜乌说道:“老先生,你太夸奖晚辈啦。人做事,天在看,头上三尺有神明。是孟富作孽太多,上苍对他的惩罚。没有那群慈乌相助,恐怕今天孟富掘地三尺,也要将俺们找出,他是不会罢休,这么平静躺在床上养伤。”
小小年岁,能说出这等天理,郎中油然点头赞许,孟富遭到这一重创,他还不收敛,已经是观音菩萨也无法度化的一头魔鬼。
躺在床上养伤,那一场接亲灾难仍然像一道魔咒,牢牢套在孟富头上,他时常做噩梦。
毕竟郎中没有上好药,双臂箭伤没有那么快好,孟富躺在床上养伤,孟豹成了孟宅上下的小霸王,比起父亲有过之无不及。
——冬瓜再大也是菜。
个头是比颜乌高了一个头,但是比起成熟、智慧,孟豹差了十万八千里,他除了暴力、跋扈外,还是暴力、跋扈。
腊祭没有孟富在场,孟豹当主,结果草草的走过场而已,他又不听陈氏的话。
陈氏是巴不得丈夫一辈子躺在床上,她再慢慢收拾孟豹。
孟富躺在床上养伤日子,只是便宜了颜乌,陈氏想拢络他,时常偷偷给他好吃了,又有阿彩在暗中关照他。当然,颜凤也从中沾了小儿子的光。颜乌呢,他更忘不了孤独一人在家的母亲,陈氏偷偷给他好吃的,他自己舍不得吃,总要悄悄藏起来,第二天利用放牛机会悄悄跑回家去给母亲吃。
转眼过了四个月,孟富双臂总算是好了。
老天爷爱给孟富找事,他下地走动,儿子孟豹想折磨颜乌,逼迫他去柴房劈柴,颜乌不向他屈服低头,他把颜乌关进柴房,不给饭吃。陈氏知道后,把颜乌放了出来。仗着父亲下地走动,有了靠山,孟豹把陈氏辱骂一顿,什么话最难听,他就骂什么话,陈氏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两个人在院子大吵一场。
夜里,趁着漆黑一团,孟豹偷偷摸到父亲卧室窗口,偷听陈氏在说他什么坏话?
哪料到,没听到陈氏说他坏,孟豹意外偷听到父亲与陈氏在床上如同两条蛇奋力交缠,尤其是陈氏放荡的呻吟一声比一声勾魂,时不时肉麻麻的撒娇,传进他耳朵里,他的裤裆立马顶起来一顶帐蓬,涨得要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