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要你夸。我只是觉得不可思议而已,我以为你……”
“你以为我真的是溺爱儿子的老不死是吧?”山崎宽太耸耸肩,用行为表达了他的无所谓。他似乎完全不介意芥子在私下是如何编排他的,他甚至乐在其中。因为他真的很爱他的儿子,山崎圣。
“我就是很爱阿圣。我老来得子,我凭什么不溺爱他?你是不是也以为阿圣就是你眼里那种不顾正义的检察官?你真该醒醒酒了,夏油芥子。
阿久出的案子,是阿圣自己主动要接的。他有的时候蠢得像你一样,非要去沾咒术界的边。好奇是好事,但如果好奇会死,你觉得还是好事吗?”
“所以你是为了不让山崎圣陷进去,才死缓改判死刑?”芥子声调高亢,几乎在怒吼。
山崎宽太不耐的用手掏了掏耳朵,“你是真的没礼貌,我又没有耳聋,那么大声做什么。脾气那么急难怪人缘差。”
“这是严重的失误,我怎么可以不生气?!”
“不是失误!”山崎宽太有些急了了,“夏油芥子你听清楚,这不是失误!这是法务部给的压力,给的决定。能做决定从来不是我们!”
芥子在发抖,所求的答案让她站不稳。
她以为自己努力就能改变什么,可事实上,她的努力在更大的权势面前连施展的机会都没有。
“你该放过自己,放过你所有的同僚,放过最高院了。”
山崎宽太把仙贝推到了芥子面前,这是橄榄枝,同样也是重新接纳她,包容她的讯号。
“我们是普通人。我知道你有副了不起的眼镜,我也知道你是从那个第三势力学校毕的业。你难道就没想过,当初招你是为的什么吗?你以为就你这样的大专学历,能当得上几万人同时竞争的公设辩护人?
夏油芥子,我也像你一样努力过。精神抗辩只要我不乐意,法官根本不会给你机会用。但每一次你都畅通无比的使用,你难道没想过是因为谁吗?
真的,是时候该放弃了。芥子。”
山崎宽太举起仙贝,亲自递到了芥子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