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时至深夜,万籁俱静。河州城外,一支身着黑衣,不足百人的队伍悄然靠近外城。
在距离城门百十米距离,突然加速,快步来到城墙之下。负责在城门楼上,以及城墙上巡逻的卫兵,没有丝毫察觉。在此之前,负责此处城墙周围巡逻的几支小队,均已死在了这百人队伍手中。
近十米高的城墙,表面光滑,难以攀附。不过对于这支百人小队来说,攀登攻陷这样的城池,他们早已训练不下百次。和蒙州城相比,这河州城,不过如此。
作为温问情手上的特殊军种,在奔雷骑中,战力并不算强,尤其是冲锋陷阵方面。骑兵作战的战场上,根本看不到他们的身影。
这支名为“鹞鹰营”的千人队伍,与另一支名为“鬼牛营”的千人队伍,合并为一千牛。是奔雷骑中的“特种部队”,不是骑兵,不为战场冲阵,主攻“陷城”。
鹞鹰营的人员组成,主要以身形矮小轻盈,专练夜间潜行暗杀,飞檐走壁。配备的武器都是专门研制的无声劲驽,以及淬毒的匕首。鬼牛营则与之相反,选用的都是蒙州军伍中,身形强壮高大。专练攀爬,冲杀。一身定制重甲,足有百十来斤。每人一面半人高厚盾,背负一柄双手大刀。
一个深夜潜行,一个白日先登。
一千人的鹞鹰营,百人一队,全部撒出。这一次,可以说是他们成军以来,第一次实战。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虽然第一次实战,面对的就是一座中原雄城。但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没有一丝畏惧神色,反而更多的是兴奋。
第一战,证明之战。西秦军伍,绝对不养废物。
率领骑兵,隐匿在五里外。
温问情骑在马上,身姿挺拔,闭目养神。身后的近两万兵马,队列整齐,悄无声息。西秦军伍的强大之处,在此刻具象化。
夜已至深,原野之上,悄无声息,虫鸣鸟叫,均已不闻。
对未知的等待,总是给人一种紧张的窒息感。董策、张青锋、苏语、郭明阳、吕彪几人,第一次在温问情的指挥下作战,所率队伍,排在最后方。此时此刻,几人神情十分紧张。虽不曾攻城作战过,但作为将种子弟,他们也从未听说过,仅靠千人队伍,就能攻陷一座雄城。
就算这座城守备不严,又有攻其不备的优势。可千人攻城,还是令人匪夷所思。
忽然间,一道光亮从不远处腾空而起,在寂静的夜空,绽放出一道璀璨的亮光。
还不等长虹骑几人反应过来,前方的奔雷骑,骤然启动。奔如闪电,势若急雷。眨眼间,就和他们拉开了距离。
快速反应过来的几人,不再多想,率领队伍紧跟上去。
河州城城门洞开,城墙之上已经悬挂上奔雷骑的军旗。骑兵进城,在宽敞的主路上纵横驰骋,大队人马直至城主府。
等到长虹骑几人进入城主府的时候,这里的战斗已经结束了。不过只有三千护卫的城主府,在奔雷骑的猛攻下,顷刻间土崩瓦解。
温问情坐在主位上,手底下五位千牛将军留下了两人,其余三人各自去处理另外几处城门,以及城内存在危胁的其他几处军营。
离开并河城之前,诸葛流云将一份河州城的军防部署交给了温问情。这份情报,对于快速攻陷占领河州城,至关重要。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城内大小官员,还在睡梦中,就被一群身披铁甲的军士从温柔乡中架了出来。一位位衣不蔽体的官员,从各处街道而来,最终全都汇聚到了城主府。
当他们被扔在熟悉的殿堂内,一抬头,就看到四周站满了披甲挎刀的武将。在主座高位上,坐着一位身披软甲的英姿将军。旁边的高桌上,赫然放着一颗刚刚砍下不久的新鲜头颅。细细看去,可不正是他们那位有着十三房妻妾的城主大人。
一时间,看清了这一切的官员们,无不恐惧不已,更有甚者,吓得涕泗横流,屎尿失禁。一时间,大厅之内,耳边所闻,皆是这群官员的哭泣和呻吟声。
看着二十多位,大腹便便,匍匐在地,浑身战栗的官员,温问情一脸不屑。
“一群软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