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难民都不下听了十余遍。
有些聪慧的都能够背诵出来。
就是那有些愚笨的也能记住个大概。
他们都是老实的庄稼汉子,不善言辞,也不懂圣旨中大部文字都是啥意思。
但是他们知道,他们的陛下没有抛弃他们。
听说他们受难,第一时间派出禁军。
沿途为你们设立粥棚,还让军队一路护送。
让他们在逃荒的途中没有受到多少饥饿。
如果没有必须,他们肯定会一路啃到长安,听天由命。
最后的选择要么吃别人,要么被别人吃。
哪有现在的皇恩浩荡。
难民中忙活的父母看着孩子还能在自己身边奔跑。
全都不自觉的露出满足的笑容,多亏了陛下,他们才没有落到易子而食的田地。
‘嘿!俺听说,朝廷根本就没钱,咱们吃的,住的,都是陛下给咱们出的。’
‘大兄弟说的没错,咱们现在吃的,用的,都是陛下私人拿出来的。
为了咱们,陛下都跟五姓七望的人闹的不可开交。’
戴胄此刻身着粗布衣裳,宛如田间农夫。
大咧咧的蹲坐于地,津津有味地啃着陛下亲赐的地瓜。
边吃嘴里边不经意的说一些百姓们感兴趣的话题。
这瓜香甜可口,绵软中带着自然的香甜,除了吃完有点拉屎费劲。
他丝毫感觉不到陛下说的那种烧心之感。
’诶,老丈,您别吃了,跟俺们讲讲陛下围杀跟五姓七望闹矛盾了。
再说五姓七望是干啥的,连陛下都敢得罪,就不怕杀头?
戴胄小心翼翼地将最后一口地瓜送入口中,随意地在衣襟上擦了擦手。
‘你们要问这个,咱可就不困了,小老儿偷偷的告诉你们啊!
这这五姓七望啊!
我听说在长安简直就是祸国殃民的代名词。
他们凭借哄抬物价,欺压百姓等卑鄙的手段,积累了大量的财富。’
说到这里,戴胄故作疑惑地转向几人。
‘话说回来,各位大兄弟,你们又是因为什么逃难到长安的?’
戴胄的话不经意间就触碰到了难民们心中最柔软,也是最痛的地方。
‘唉,我们啊,都是因着那天灾,才不得不背井离乡,跑到长安来。’
‘我们也是,庄稼好好的,一夜之间庄稼被吃得一干二净,颗粒无收。
’我们也是颗粒无收,不过我们是因为干旱。’
‘你们因为干旱,我们是因为水涝,庄稼都泡死了。
戴胄闻言,猛地一拍大腿。
‘那就对了,你们受灾就是五姓七望搞的鬼。’
五姓七望?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把戴胄围在中间。
他们以前认为旱灾,水灾都是天灾。
如今有人却说这事情与那什么劳什子五姓七望有关系。
这仿佛让他们找到了可以宣泄的出口。
眼里都闪着慑人的精光,认真听着戴胄的讲述。
生怕错过了什么关键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