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万聘金!
既然陆虞想出这个风头,他孙家何不笑纳?
到时候以给孙滢置办嫁妆为由,将这笔钱握在自己手中,单是想一想孙椿就觉得通体舒畅,连平时看不顺眼的孙滢也有了两分顺眼。
不过,陆虞要九月十八才来下聘,他已经向同僚夸下海口,借给对方两万。
还是先从帐房支取吧。
哪想孙椿一翻帐本,帐上只有五千两银子。
气得孙椿当即就去了水月阁,“孽女,帐上昨天还有六万两银子,被你塞到哪去了?”
孙滢眼一眯,微微一笑,“父亲,庶务这点子小事,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还是别问了,女儿留了五千两银子,还不够父亲花?”
明年春天会有蝗灾,粮食肯定会大涨,现在正是稻子的丰收时节,不赶快囤粮,那不是傻子吗?
所有帐上的银子都被孙滢支取给了粮行的掌柜,就算如此,她仍是开口向表哥沈重安借了十万两白银。
这会孙椿问她要银子,她自然是拿不出来。
“父亲大人的俸银女儿在帐上也从未见到过呢,不如父亲先把俸银交上来做家用?”孙滢甚是嫌弃地看了孙椿一眼。
也不知母亲当年看上了他什么,这种人根本不管府里死活,她接手内宅管家之权就盘了一下府里的帐。这些年孙家的产业全都在老太太手中,吃的,喝的用的全是她生母沈氏的嫁妆。
她没有想过孙椿今日会大发雷霆,找她问帐上的银子。
“赶紧给挪两万给我,我有急用。”孙椿不耐烦地说道,“难不成孙家帐上的银子为父还不能花了?”
真有能耐会花女儿挣的银子?
看在他是自己生父的份上这话她就不说了,“真拿不出来,我都交给掌柜去周转了!”
就是拿得出孙滢也不想给他,自己管着一家老小的吃喝也罢了,没道理还管自己的父亲在外面挥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