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老太太吩咐了各房自己开伙,但是她老人家又觉得孙滢一个在藕香院吃饭太孤单了,就让孙滢一定在她的松鹤堂吃不可。
自此孙滢就一直陪着老太太吃饭,吃到第三天的时候,她对老太太说,“母亲,儿媳想自己点几个菜。”
老太太自然是同意的。
孙滢就夹了一盘葱爆羊肉,一个烤全羊,一个凉拌羊肉,一个水晶肘子。
老太太一直看着她吃完。
“我滴个乖乖,前几天岂不是饿着你了?”老太太又是心疼,又是内疚。
“没呢,前几天都在睡觉不怎么饿,今天打了套拳法。”孙滢回道。
“以后不用小口小口的吃,这种饭量就应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老四也能吃这般多。”一说起陆虞,老太太说了他很多糗事。
什么小时候解不开裤子之类,还有趁夫子睡熟在人家脸上画乌龟了……
孙滢觉得很有趣。
“原来四爷儿时也这么调皮。”孙滢一直掩着嘴笑倒在老太太怀里。
“可不是,他那个时候学武,我不让,他就偷偷地戴了个面具,以为那样我就不知道是他了!母亲对于自己的亲生儿子,哪有不认得的道理?这样倒是把他好胜的性子给激发出了,后来他又会了易容术,我就真的认不出来了。”老太太笑叹道。
“四爷还戴过面具?什么样的面具?”似乎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孙滢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老太太不过一笑,“就是在花灯节买的便宜的那种,你个女儿家千万不要戴它。”
她再问,老太太便不肯说了。
问谁呢,长随清风明月已经被他带走了。
这种事幕僚们可能也不太清楚,但孙滢的心里如同被猫抓的一般,非常非常的好奇。
腊月初十的早晨一大早,孙滢刚在老太太那里用过早饭,就有丫头过来传话,说是外院的康管事找她。
孙滢在东面厢房的厅里见了康管事。
一个四十多岁的不苟言笑的清瘦男子。
这才是陆虞的手下!
他一板一眼地向孙滢行了礼,然后严肃地道:“四爷托人给您写了一封信,八百里加急,送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