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忠故作脸色一沉道:“哼,你当真不降?那可别怪我无情,你的儿子马祥麟可还在我手中。”
秦良玉身子微微一颤,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但瞬间又恢复了坚定。
很快,马祥麟被士兵推搡着来到秦良玉身边。他身上除了之前战斗留下的污渍,和精神头稍微差一点,其他都挺好的。
秦良玉望着儿子,眼中的慈爱如潮水般涌出。
她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马祥麟的脸庞,声音沙哑却饱含深情地说道:“祥麟,我的儿啊,为娘一生为国为民,从未有过半点退缩。今日即便身死,也是死得其所。你切不可因我而屈膝投降,辱没了家门的荣光。咱们秦家世代忠良,这忠义之魂不可丢!”
马祥麟紧紧握住母亲的手,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咬着嘴唇,努力不让泪水落下,声音哽咽却坚定地说道:“母亲,孩儿明白。您的教诲孩儿铭记在心,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孩儿定不会让您失望,定不会让马家的英名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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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良玉微微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对儿子的信任和期望。她缓缓抬起手,为马祥麟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说道:“祥麟,记住,忠义大于天,哪怕前路艰难,也要坚守正道。为娘相信你!”
马祥麟重重地点了点头,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他说道:“母亲,您放心,孩儿定当不辱使命!”
秦良玉深吸一口气,然后转身面向张献忠,高呼道:“来吧,取我性命!”说罢,她举起长剑,自刎而亡。
马祥麟抱着秦良玉的尸体,悲痛欲绝,仰天痛哭:“母亲,孩儿来陪您!”说完,他也挥剑自刎,倒在了秦良玉身旁。
张献忠望着秦良玉母子倒下的身影,久久不语。他的脸上交织着复杂的神情,有对秦良玉忠义气节的敬佩,也有对这场残酷战争的无奈。
许久之后,他长叹一声,对着身旁的陈情令说道:“秦良玉母子乃忠义之士,虽与我为敌,但此等气节令人钦佩。吩咐下去,要以最高的规格厚葬他们。”
陈情令拱手应道:“是,将军!”
士兵们小心翼翼地将秦良玉母子的遗体抬走。
张献忠随后让人打扫战场,安排兵将休息,生火造饭。士兵们忙碌地穿梭在战场上,有的抬着伤者,有的清理着兵器和杂物。
等到夜幕降临,张献忠召集众将到议事大厅。
大厅内,烛光摇曳,气氛凝重。张献忠坐在首位,双手撑着桌面,目光扫过众将。
“如今桐梓已经是我们的,接下来就是遵义了。”张献忠声音低沉而有力。
孙可望率先开口道:“将军,据末将所知,遵义本来是白杆兵镇守,可白杆兵被秦良玉带出来已经全军覆没,如今遵义估计只有衙役维持治安,攻打遵义应是易如反掌。”
章孟估微微皱眉,说道:“不可轻敌,虽白杆兵不在,但也需小心城中有其他埋伏。”
钱勇接着说:“末将觉得,可先派探子进城探查一番,再做定夺。”
李福点了点头,说道:“钱将军所言有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王昌平说道:“即便城中无强兵,我们也需谨慎行事,确保万无一失。”
陈情令拱手道:“将军,末将愿为先锋,为大军开路。”
白文选沉思片刻,说道:“将军,末将认为可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
刘国能也附和道:“白将军所言极是,我们应尽快拿下遵义。”
张献忠听着众将的议论,心中已有了盘算。他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说道:“诸位所言皆有道理。
本帅决定,由白文选、刘国能带领第六军,明天攻打遵义。务必小心行事,不可掉以轻心。”
白文选和刘国能齐声应道:“末将领命,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挥了挥手,说道:“都下去准备吧,明日一早,兵发遵义。”
众将纷纷行礼,退出了议事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