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者们在投影的另一端讨论着,随后,另一个戴着宽大兜帽的贤者出现在投影之中。
“每一颗星球都是帝国宝贵的资产,”他说,“肆意毁灭是对资源的浪费。”
“你最好写一份文档,来证明我继续在此正面攻伐,换来的报酬抵得上我在此消耗的战略资源。你我都知道,据此最近的人类活动地点,都位于数十光年之外。”佩图拉博说。“或者,说实话。”
“请原谅我,大人。我是一名时间的学徒,您一定明白,知识对于我们而言是多么的重要,而赫鲁德人的时空技术对我多么具有吸引力。”贤者的语气里逐渐增加了机械教特有的澎湃激情,“这是一座知识的宝库,而我在其中发现了真理留下的轨迹。”
佩图拉博沉思着。这场战斗令他久违地感到了束手束脚的不满,他虽然控制了伤亡,但这片战区已经让他明白,就算付出更大的投入,他也极难正面取下赫鲁德人的要塞。
从战场上中途退出固然是军队的污点,但倾倒兵力换来一无所得的结果,则更是一道愚蠢的瘢痕。
“你继续说。”佩图拉博说道。
“是,大人。我们知道,在一段年份之前,萨特拉达深渊内没有赫鲁德人的存在。但仿佛一夜之间,大量赫鲁德人迁徙至此,占据了这片区域,在大量行星上修建要塞,凶猛地与帝国对抗。他们的行动是不可预测,而且古怪的。”
“嗯。”佩图拉博微微点头。
“我们正常的行动轨迹,反应在空间的变化上,从同时间的某处空间,转移到另一个空间点。但赫鲁德人很可能不是,因为他们的空间轨迹无法琢磨。那么,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将时间视为我们本该无法触摸的另一个寻常维度,在时间轴上进行转移。”
佩图拉博没有说话,也许贤者只是在知识的深渊里迷失了方向,但也许他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