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嫂嫂明理。”，林娃子咧嘴一笑，松开了手坐回座位。

“叔叔，还请出几个银元，明日做法事下葬。”，女子低声道，忐忑不已，她很怕被拒绝。

“这是自然。”。

“不过，嫂嫂你们以后孤儿寡母的，也不好出去找人家，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以后俊儿就是我儿子了。”，说完，林娃子看了看孩童，一大口酒闷了进去。

此话一出，惊的林老汉心颤不已。

“胡言！怎可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他站起来指着林娃子，气的手抖。

林娃子毫不在意，嘲弄道：“老爹，你当年在任之时就是这个样子，说着什么‘皇恩浩荡，不可改旧’，如今上庭当政，讲究新法，你莫不是要让嫂嫂守寡一辈子？”

“嫂嫂年仅二十一岁，如她嫁了出去，那俊儿又得成为孤儿，你又能忍心？

索性，直接改嫁于我，皆大欢喜！”

这话似乎说到林老汉心头，但陈规旧矩已是根植于他心中，迟迟不能回复，心累瘫倒在座椅上。

而女人此刻不语，她似乎无法拒绝。

她只是个下民，一寻常女子罢了。

...

几人陷入沉默，只剩下纸钱燃烧的声音，旁边孩童时不时发出天真笑声。

林娃子举着酒瓶，仰头将最后一滴酒饮下。

此刻酒气熏人，他看向那具尸体，感到好生奇怪。

在他眼中，原本躺下死去的哥哥，居然从木板上爬起。

尸斑已经遍布全身，脸上泛白皮肤混合独有死人味道。

哥哥移动几步，来到林娃子面前，眼皮半睁毫无感情的看着他。

“喝多了，哥哥居然又活了。”

他喃喃自语，眼球晃动，这具身影在视线内重叠，以前喝醉就是这样，看人视物头晕目眩。

他觉得甚是荒谬，闭着眼自嘲摇了摇头。

“啪。”

林娃子耳边传来掌声？

他又睁开眼。

“啪。”

掌声持续不断。

他似乎不敢相信！

眼前哥哥依然站在自己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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