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自觉地语气中就透露出一股抗拒之意。
戴眼镜的老者姓程,率先开口道:“小华,发生这样的意外,我们也觉得很痛心。毕竟我们跟老向都是这么多年的交情了。这个镯子的价格在那摆着。你也不要着急,咱们一定给你主持公道。”
向云华立刻回答,“那就简单了。东西您老也都看到了,是不是值十八万的价格您老一看便知。我要价十五万了结这件事,足够有诚意了。”
程老点了点头,“事是这么回事。不过这件事现在造成的影响你也都看到了,大家今天都在议论。我们老马的意思是,你看咱们这边是不是还能再让让步?考虑到老向这段时间一直身体不好,我们就没有跟他那边打招呼,想先看看你的意思。要是你实在为难,我们也只能再去找他商量。”
向云华一听这话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口口声声说是主持公道,其实在意的还是颜面跟舆论。
她冷淡的问道:“那您两位是想怎么处理?不妨说来听听?”
协会的另外一个人,是向云华的熟人。
马明的父亲,马蔚山。
听到向云华的话,程老跟马蔚山对视了一眼。
最后还是由程老开口说道:“你看这样行不行。今天协会只有我们两个在,我俩商量了一下,当然这个想法还没有跟事主沟通过,只是我们两个的一点看法。这个镯子咱们就吃点亏,让她那边出个十万,顺带这些镯子碎片归她。由协会出面去交涉,你看行不行?”
向云华的回答很干脆,“行,怎么不行。剩下那五万块,您看是由您老这边找补,还是从协会里出资?”
“你这孩子,这不是瞎胡闹吗?”马蔚山接过话头,“协会肯出面介入这件事,看的就是你父亲的面子。哪有让老程或者协会出钱的道理。”
“马叔,您也是看着我长大的。抛开自家的损失不说,十八万的货最后十万块就了结了,传出去,人家还以为咱们边城是杀肥羊的地方呢。”
“这不是事出权宜嘛。正常买卖肯定不会有这样的情形存在。大家都会理解的。”程老压着心头的不悦,见招拆招道。
他在协会好歹也是有头有脸有职位的,就算在边城也是那也是有相当的声望。
如今这么被一个小辈当面拂了面子,心里已经是极度不畅快了。
当然让他忍让的并不是向云华,而是她背后的向父,以及身边的马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