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贵妃哈哈一笑,妩媚的身姿往贵妃榻上一坐:“一个六岁,一个四岁,还有一个尚在襁褓中
你父皇要是放着为他保家卫国的三儿子不立,跑去立心智尚不健全的小儿子,本宫一定让他……”
“母妃,后宫嫔妃乱议朝政是什么罪责你知道吗?”祁越厉声打断了良贵妃得意忘形的话。
良贵妃瞳光一紧,眼神锋利的看向他:“活罪死罪又怎样,本宫不也照样议论多年了吗。”
祁越深深的看着她,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见他这种眼神看着自己,良贵妃放柔了目光,笑着把他拉到一旁坐下。
“越儿不必气恼,若不能和活人相伴一生,娶个死人又如何能相守呢,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他何尝不知道祁闵修是在自讨安慰,可他不想他用这样的方式。
但事实已成定局,他也做不了什么了。
祁越站起身,深沉如潭水般的眸子一扫而过良贵妃的脸,给她行了个礼:“儿臣身体乏累,先回府了。”
良贵妃担心的微皱着眉头,抬起手只碰到他的衣袖,他就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宫女走上前来轻轻扶住她的手,她头动眼不动的问着宫女:“他会怨本宫吗?”
“殿下会明白娘娘的良苦用心的。”宫女低声安慰道:“其实萧将军的死也并非是件坏事,若不然以殿下的性子日后怕会感情用事。”
良贵妃细细的点着头,坐回了榻上:“去请皇上到永央宫来一趟,就说本宫头疾犯了。”
“是。”
晚上,祁越独自坐在当初萧茉住过的房间里买醉,长这么大,他还从来没有喝醉过。
另一边,祁闵修一身喜服,同样坐在桌边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合衾酒。
桌上是一封封萧茉出征时给他的回信,从最开始的含羞带涩到后来的大方示爱。
他一遍又一遍的翻看着那些信,一撇一捺的描摹着信上的字。
七日后。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