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你那么大个房子,你弟到你那住几天你还要他的房租,有你这么当姐姐的吗?”
简知知抬了抬眸子,看着不远处的简知林,硬是将到嘴边的顶撞憋了回去。
要说她为什么能忍住周扒皮的压榨,除了需要工作赚钱还房贷不得不忍耐之外,便是她从家里锻炼出来的忍耐力了。
和亲近之人的扎心相比,一个关系一般的同事嘴碎,她能忍住。
“怎么不吭声?你到底怎么回事?”
“那工作做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做了?”
简知知暗暗深呼吸,话说到这份上,她想不明白宋女士还想让她说什么。
简知林似乎是发现她的表情不对劲,蹑手蹑脚地凑了过来,低声问:
“妈说什么了?”
简知知一把按住他的脖子,咬着牙用极为克制的声音回应电话里的宋女士:
“听着呢,您还有要说的吗?”
宋女士应该是听出了她声音中的不对,立即不满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
简知知深吸了一口气,手上不断用力,用极为正常又冷静的声音回答:
“你放心,我就是跟那小子说着玩,没想回去要那些根本没人种的地。”
“至于我的工作我会重新找;我的房贷我会自己想办法,保证不用你们费心。”
“我觉得,你们的钱该给简知林买个房子了。”
“他都二十二了,问学历吧,高中毕业证都没拿到;问工作吧……我还是别说这种伤心的话题了。
好歹还有一点做饭的天赋,再给他买个房子,以后应该也不用你操心了。”
“我这边看一下路边的招聘广告,就先不和你说了。”
简知知挂掉电话,双手齐上,阴恻恻地看着简知林:“还会告状啊?”
人还在她的屋檐下呢,胆子就肥了。
简知林缩着脖子反驳:“我只是让妈劝劝你别想不开。”
简知知冷呵一声,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然后翻了个白眼将人给放了。
稍微发泄了一下心中的郁气后,简知知也感觉到了索然无味。
简知知意兴阑珊地看了看往来的车辆,不自觉地吐出一口气,然后找了个地方坐下。
脑子空空的看着对面的植被好一会,才开始忙活自己一开始的打算。
不过,虽然她可以将种子收进农场里,却没办法将它们播种到地里去。
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可能需要她本人进去才行。
简知知琢磨着,便打算回家再继续忙活。
还添点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