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任卿见张恒颇为好奇会试之事,就如实说道:“其实还好,在会试前我便已把该看的文章都看了,会试中,我也由着自己的想法挥洒自如地答了题,至于最后能否得中,就得看考官们如何看待我的文章了,总之,一切自有诸位考官公论,我倒也不会太过焦虑。”
程任卿说完,李世达也说道:“我是觉得本次会试考题出得不偏不倚,正在我擅长的范围之内,所以我很快便将会试考题写完了,至于此次会试我能否得中,那就得看我此次文采发挥得如何喽!”
见程任卿和李世达这两位二十来岁的举人意气风发自信满满,张恒等人也就将目光转向了今年正好四十岁的茆应秋。
茆应秋见众人看向自己,不由哑然失笑道:“其实我在参加会试前是比较期待会试结果的,不过在开始答题后,我发现写文章就是写文章,不用想那么多,反正我答题时尽力发挥过了,所以我现在心如止水毫不紧张,反而很想看看此次会试中能出现哪些高才。”
听到茆应秋所言,一旁的帅嘉谟不由好奇问道:“近日我看这状元楼中各地文人墨客如过江之鲫,想必这状元楼中,应当住了许多文采高绝的雅士吧?”
见帅嘉谟直指住在状元楼内的诸位举人,茆应秋便笑道:“你们还别说,这状元楼内确实有两人文采斐然,我认为这两人会试高中应当绝无问题,甚至有可能在殿试里拔得头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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茆应秋说到这里,程任卿眼神一凝,不由说道:“茆兄所指之人难不成是诸大绶与陶大临?”
见程任卿脱口而出此二人之名,茆应秋不由笑道:“正是,诸大绶和陶大临二人平日所着的文章我都看了,写得着实精彩,远非那些哗众取宠的寻常文章所能相比。”
一直沉吟倾听的李世达听到此处也不由击掌赞同道:“茆兄说得极是,昨日我看了诸大绶和陶大临二人的文章,也觉得颇为惊艳,依我看,今年的状元榜眼应该就在此二人之中了。”
正好这时,状元楼伙计纷纷开始上菜,张恒等人就与茆应秋他们边吃边聊,直到下午才尽兴而归。
待到张恒等人在亲兵簇拥下上马离开后,状元楼临街的一个雅间内,一位神色沉稳的三十岁左右的举人正看着张恒众将往安定门渐渐北行,此人正是陶大临,他在看了一会儿后就对旁边一位状貌修伟的举人说道:“诸大绶,你看这些官军的领兵军将坐立起行皆有内敛坚毅之意,我已经很久没见过这等精锐的官军兵将了。”
诸大绶闻言则当即说道:“我听说了,这些官将中领头的名叫张恒,此人在浙直那边领兵剿倭连战连胜,着实是一员良将。”
此刻周围的其他举人们在听了陶大临和诸大绶的话后,都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张恒众将那渐渐远去的背影。
张恒众将在驰奔回营后,天色未晚,选锋一司的兵卒们依旧在教场中如常操练,朱载垕此时就坐镇于将台之上,朱载垕的侍卫亲兵此刻也充当起军法官巡视整个教场。
张元德和徐文璧二人则在将台下统领所有选锋一司兵将操练着战阵攻防之法,如今的选锋一司兵将都已尽数装备鸟铳,所以在战阵攻防时,兵将们往往会听令举铳,顺带演练鸟铳攻防之法。
这时正好张恒带着封奇和汤辅德等人回来,众将也不耽误,直接照旧归位领兵,张恒也来到了将台上,与朱载垕并排而立。
朱载垕见张恒回来了,便笑着说道:“今日如何,你的恩师茆先生对此次会试是否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