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功夫很快过去,两日后一大早,张恒和朱载垕就在汤辅德的领兵护卫下,带着王广和庞宪二人再次来到那处于客栈就内的堡泰客栈中。
张恒和朱载垕一进客房,张恒就看到那个身患风寒的永邵卜部年轻人在正端坐在客房内的太师椅上。
在护卫簇拥下,那永邵卜部的年轻人竟首先对张恒和朱载垕二人拱手说道:“在下包铁背,多谢两位派人帮我诊病,我这里有点银两送给二位,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说完,那包铁背的手下便端了一小箱银锭出来放到了张恒和朱载垕二人面前。
张恒见状当场就笑了,只见他起身看了看箱子内的银两,随后他就端起那一小箱银子,放回到了包铁背面前的木桌上。
这时,在包铁背的疑惑神色中,朱载垕也走上前来,十分和善地对包铁背说道:“银子就不用给我们了,我大明官军保境安民排忧解难,本就是分内之事,你以后多保重身体即可,毕竟塞外苦寒,以后你往来行商,还得要多注意保暖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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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朱载垕的话,包铁背不由惊奇道:“你们两人真是奇怪,许多明国兵将看到银子两眼都会放光,偏偏你俩竟把到手的银子白白推开了。”
张恒闻言,便笑着说道:“不管其他大明官军如何,我们只想自己尽忠职守罢了。”
包铁背发现朱载垕和张恒二人面对银子云淡风轻的样子不像是假的,他立马觉得张恒和朱载垕并非庸碌之辈,于是包铁背这才放下了一些戒心,并说道:“我在永邵卜部也颇有关系,近些年我们永邵卜部时常会出兵跟着俺答大汗攻打宣府,以后你二人万一要是遇上永邵卜部的兵马便可提我包铁背的名号,永邵卜部的领兵之将好歹也会给你们三分薄面。”
听了包铁背此言,朱载垕当即说道:“包掌柜,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等身为大明官军,若是遇上刀兵之事唯有血勇力战,绝不会多做他想。”
见朱载垕如此刚硬,包铁背并不意外,他点点头并说道:“我明白二位老兄的心思,那我也不多劝了,不过二位老兄可否给个可以联系到你们的法子,平日里老弟我若是有什么稀罕好货,也好送与你们瞧瞧。”
遇到包铁背发出这等交好之意,朱载垕下意识想拒绝,不料张恒却果断说道:“没问题,我们二人常会领兵四处征战杀贼,若是有什么有意思的战利品,正好也能与你互通有无。”
张恒此话一出口,包铁背就笑了,并说道:“好!爽快!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瞒你们了,包铁背只是我化名,我真名叫孛儿只斤铁背,我是俺答大汗的三儿子。”
听到包铁背所言,张恒和朱载垕都颇为意外,这时,张恒就说道:“好!铁背老弟,你真是个敞亮人!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不是我说你们,俺答汗天天带兵从塞外一路吃沙子冲到这边塞之地能抢到什么,基本就只能抢一些寻常商货和绑些百姓罢了,恰巧哥哥我前些日子在我大明的江南之地杀灭了些在海上跑船抢劫的海盗,那时我方才知道,大海之上金银财宝应有尽有,比你们在塞外苦熬强多了!你若是信得过咱们,便可派人到北京外城东边广渠门内的鼎海信局报我张恒的名号联系我,只要你派人来,咱们完全可以一起在海上贩货生利啊!”
谈到银子,哪怕是俺答汗的三儿子,包铁背也不由眼睛一亮,没人会嫌钱多。
而朱载垕听着张恒说出的这番话,心念电闪间,朱载垕心中已经疾速思量了一番海商贩货之利对塞外各部的吸引力,一念及此,朱载垕便微笑了起来。
正是:不救不相识,实话道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