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晨曦依然是一身的洋装,不过是把呢子大衣换成了轻薄的披肩。
她走到付宁跟前,站在马车下面,扬起了她花朵一般的笑脸,“付静安,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一句话把付宁的思绪拉了回来,“啊?到了?”
安晨曦看着呆愣愣的付宁,忍不住掩着嘴笑了起来,转身就跑去安老夫人那里了,只留下一串清脆的笑声。
安晨冬亲自带着付宁往里走,车上的箱子有专人负责送进去。
安府是个不大的两进院落,后面还有个小小的花园,安晨冬自己住在前院的东厢房,后院都空着,这次安老夫人就住进去了。
整个儿院子的东边有个小小的跨院就是客房,付宁被安排在了那里。
大家一路舟车劳顿,都先各自盥洗一番,然后才是正式的见面呢。
付宁跟着一个小厮走进了东跨院,迎面方正的粉墙边上是一丛翠竹,另一侧种了几棵兰花,一眼看过去像幅画儿似的。
右手边是两间客房,从院门到房门有一道连廊,风雨天也能有廊下听雨的雅致。
付宁的箱子放在书房地上,而卧室里新换的被褥上还有阳光的味道。
把这一路上的灰尘洗去,他从自己的行李里拿出一身夹丝棉布的长袍换上。
这次出门他带了几件小吴留给他的衣服,不说样式,衣料都是好的。
他是安晨冬请来的客人,穿得破破烂烂的那是扇主人的脸呢,先敬衣裳后敬人是常情。
都整理好了,大有过来请他,说是老夫人在后院摆了席,大家一起洗个尘。
吃饭的只有安家母子和付宁三个人,席面上除了鸭子、干丝、狮子头这些本地特色,还有好几道京城的菜色。
安晨冬的筷子拿起来就没放下,一边吃一边跟母亲抱怨,说是南边的饭菜他吃得不合胃口,菜里总是放糖,吃起来不对味儿。
再加上在讲习所当教习,运动量比在京城少了不少,以至于他长胖了这么多。
听得安老夫人一个劲儿的给他碗里夹菜,还说这次回京城的时候,把厨子给他留下。
付宁觉得还行,虽说是腻了点儿,但是油水足啊,太适合他这种平时粗茶淡饭的人了。
所以这一桌子上的两个大小伙子呼噜呼噜吃得香,筷子所过之处皆如风卷残云。
等到吃完了饭,安晨冬才告诉付宁,过几天他要订亲了,这次是特意请他来帮忙,到时候要一起去送聘书和礼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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