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算是个人,这是何大能用来骂人的话,但是此时从蒋三金的嘴里面说出来,听着格外的真诚。
何大能叹了口气,没想到啊,好端端的一个姑娘,不说花容月貌,勉强也能看,就是没想到,不是人啊!
蒋三金白了何大能一眼,拍了拍自己身边,示意让何大能坐下。
“临风命苦,你听我慢慢跟你说。”
蒋三金说着,就着那坛子里面没喝完的酒灌了一口,又递给了何大能,他喝了一口,心说好了,这是要上气氛了。
事情要从十来年前说起,蒋临风那年两岁。
两岁是个什么概念,大概是走路刚走得还算比较利索的时候。
“那年,她死了……”
卧槽。
何大能嘴里还剩那么一点儿没喝完,听到这话,全都喷到了蒋三金的脸上。
只见蒋三金倒是没有生气,小爪子扒拉掉了脸上那点儿酒,抬头看着何大能,罕见地表现出了一脸正经。
“unbelievable吧?”
是,unbelievable,不过听到蒋三金嘴里冒出来一句英语,让何大能感觉比蒋临风已经死了的事情还要unbelievable。
不过,事情的确要从蒋临风死了的时候说起来。
蒋临风,看起来好像是个从小生活在与世隔绝的深山道观里的小道姑,但其实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城市户口。
她出生第二年,家里生了个弟弟,但是这弟弟从小就有点儿毛病,身体不好,刚生下来之后,总是盯着一个地方,不是哭就是笑,看得家里大人总觉得瘆得慌,而且这孩子半夜里总生病,奇奇怪怪的毛病,跑到医院治了好几次也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