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字印在纸上,清晰可见,而且足够大。
他意识到这种东西的好处,抢过毛笔,在上面写,秦命在水。
纸的触感要比竹简好太多。
他可以随心所欲的写。
他首先想到,这是可以当作传家的秘密,如果世世代代子孙都会制作这种东西,那么无论何时郑家都是顶级豪门。
接着他又想到,难道,刚才芈庸所说的纸就是这种东西吗?
“这就是纸?”
芈庸意味不明瞪他一眼,“先生,你大错特错。今天之所以请他来,是因为他想要兴建造纸作坊,需要用到郑家土地。”
“造纸作坊?他要拿这种东西卖钱?!”郑观就好像看到八条腿的狗似的那么震惊,他目瞪口呆。
芈庸点头,小心翼翼把剩余纸收起,“他说要让天下人都用上纸。”
“他是傻子吗?”郑观立刻就判断出,所谓的纸跟文化有大大关联,这是绝佳的书写材料,它天生就应该被垄断,被世家大族掌握手里,而不是让贫民百姓都能使用。
芈庸跟郑观有一样想法,只是他没说出口。不过他确实要聪明些,纸如此好用,皂荚怎么可能低廉呢?
过于高昂售价会把贫民吓跑。
所以最后这还是贵族专用的纸。
陈锐脸色不好看,遇到墨冠,对方问事情办得怎么样,陈锐摇头,说对方瞧不起咱们。
墨冠语塞,说这就是现实。他们这些贵族确实看不起贫民。
陈锐冷哼,我们自己想办法。
墨冠问是什么办法,陈锐理所应当说,既然不能多建池子,那就把池子造得更深更大。
墨冠也没想到,光修建个造纸作坊都能有这么多事。陈锐却早有所预料,他们是外来者,总归会跟当地地蛇有很多摩擦。
就算那个赵姓县尉权利再大,也不可能完全杜绝。
陈锐问工程进度如何,能不能抽出人手应付这次突然增加的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