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观忽然道:“这纸一天能产多少?我们郑家全都要了。”
陈锐脸色忽变,他往后靠着椅子,“这个恐怕不行吧。”
郑观道:“我们郑家在咸阳城里有产业,只要把纸交给我们,你就不用管销售。如今天下虽然整体上平稳,但匪盗横行,行商路上依旧不安全。”
陈锐慢慢坐直身子:“那利润怎么分配?”
“三七如何?”
“三七?”陈锐慢慢琢磨,他要是三成,其实也可以说得过去,这个时代的商人毕竟不像后世,只要你有野心有想法,那就能当个商人。
陈锐笑着道:“你们不能在洛阳卖,其他的想卖哪儿就卖哪儿。”
“你的三成利润,每月初给你,你看如何。”
陈锐回过味来,忙道:“等等,你说什么?我只有三成利润?”
郑观反问:“三成还少吗?”
陈锐被气笑,他往前倾倾身子:“郑先生,我们的利润只有三成?不应该是你们三成才对吗?”
郑观眯着眼,那眼睛里全都是蔑视:“你的胃口好大!没有我,你们别说在全国卖纸,就算是洛阳也不可能。”
陈锐强挤笑容:“你这是威胁我吗?”
“我说的是现实。”
“那我倒是要看看,到底能不能卖得出去?感谢两位今日捧场,招待不周,还请海涵,时间不早,不送了。”
郑观起身,扭头看向陈锐,“年轻人,不要太气盛。”
“不气盛还能叫年轻人吗?”陈锐反问,直勾勾盯着郑观的眼。
郑观不怒反笑:“那我等你的好消息。”说完走出竹屋,走进黑暗。
芈庸唉声叹气,直摇头。他想劝陈锐,却被陈锐打断,礼貌送他出去,赠送一沓纸作为回礼。
陈锐望着两盏挂在马车上的灯缓缓驶进黑暗,逐渐消失,扭头回去。
扶苏追上去,道:“你为什么不答应?”
陈锐乐了,反问:“为什么要答应?”
“没有他你卖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