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由我这边派驻在你们队伍里的人员带领,进行交接换装。”
“只要你能坚持下去,我这边给您的支持就不会停止。”
“叔,您记住,是永远。”
阿布握着大图屯伤痕累累的大粗手,做出了郑重承诺。
“当然,如果您累了,”
“或者您队伍里的兄弟不想再战斗下去,我也可以想办法,将他们通过特殊渠道,运到他们想去的地方,大隋、高句丽,或者我这儿!”
大图屯,感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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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状况下,粟末部能仗义出手支援,那是得冒天大的风险。
在庞然大物般的东突厥面前,粟末部只能算一个小小的泥丸。
即使现在有大隋的遮护,但如果东突厥真发起疯来,不管不顾地找粟末部麻烦,那绝对是一件非常容易而惨烈的事情。
就算和大隋关系再好,但先期打了、灭了,事后无非是两国之间,利益的交换和妥协罢了。
还是那句话,国与国之间,没有什么不可以谈、不可以交换的。
“贤侄,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
“阿西丹他们被你送到隋朝去了,我已经就没有什么顾忌和牵挂了。”
“接下来的事,就是利用有生之年,为我的艾琪儿报仇,为我们室韦人争一口气了!”
艾琪儿,就是大图屯的掌上明珠,那个被突厥吐屯折磨致死的大女儿!
大图屯血红的眼睛里,流出了大颗的泪珠。
那双布满老茧的大手,在提到女儿时不住地发抖,可见他的心有多疼。
“有什么要求,你直说吧。”
大图屯止住泪水,看向阿布。
“叔,我的要求很简单,送人。”
“送人?”
大图屯一听,非常惊讶。
“对,我准备挑选我族中的一些将士,加入到你的队伍中去实战历练。”
“粟末部自从和高句丽息战,安定的日子有点长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所以,我需要将族中武士轮番进行以战代练,保持他们的血性和战力。”
“另一方面,也好趁机向您学习带兵打仗的技巧和方法。”
阿布提出来自己的要求,并谦逊地说出自己的一个意图。
“唉,贤侄啊,你说话可太客气了,谁不知道粟末族武士能征善战,长期与高句丽大军恶战而不落下风。”
“我知道,你这是帮老叔呢,好,我答应了,最好能多派几个惯会指挥和谋划的。”
“你也知道,我们南室韦承平已久,已经好多年没有打过仗了。”
“这一次,若不是那大得忽骄傲,轻视我们,而我们都是冒着必死之心,巧用水淹之计将其拖住,进而侥幸击杀,这场仗我们必败无疑。”
“即使是胜了,也是惨胜。”
“可怜我族中两万大好男儿,现在也只剩下区区三千之人还能骑马作战。”
“不过,人少也有人少的好处,我就做偷袭的马匪,定要搅得他突厥人不得安生。”
“现在,有了贤侄的臂助,我相信我一定能为我的艾琪儿报仇,迟早将突厥人赶出我室韦人祖地!”
“我就不相信,他突厥人难道真有三头六臂、长生天永护不成?”
大图屯越说越激动,“啪”的一拍餐桌,就将桌子上的酒水碗碟震得叮当乱跳。
“好!”
“啪!”
阿布一声叫好,也是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只是,那桌子上的碗碟,似乎已习惯了这种突袭,不动神色。
“叔啊,您暂且在此好生歇息。”
“给我一天的时间筹备。明晚子时,您就带着我的人就走。“
“至于装备和物资,您不用管,直接在黑山口接收即可。”
“好,跟我向你爹妈问好,我就不见他们了!”
“好的,叔,您且好好歇息吧。”
说完,留下胡图鲁的几个手下侯用,便辞别大图屯。
阿布契郎和胡图鲁一起出门,连夜赶向重影军营。
过了好一会儿,后花园来了一个人,打着个小小的灯笼。
花园门口的护卫,低头行礼,叫到:
“渠长!”
来人点点头,然后自顾自地一直向大图屯呆着的暖阁走去。
不一会儿,暖阁的门“咯吱”一声开了,然后又轻轻的关闭。
“大哥,……”
“……我们再喝点……”
……
夜色清淡,寒风轻吹。
穿着厚棉大衣的护卫,在暖阁外边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