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灿哥儿,都这么高了!”
迎面之人,体貌雄伟,须髯漂亮,笑嘻嘻的一副老公子哥儿的样子。
这就杨玄感,字积仁。
他们老兄弟七个,字取得很有意思。
分别是“积仁、积信、积智、积忠、积勇、积德、积善”。
“积仁大哥,好,还是这么年轻,还是这么帅!”
阿布连忙迈开步子,噔噔噔地跑上台阶,奔跑着冲上岸。
然后冲着杨玄感就是一个恭恭敬敬地叉手礼,接着又扑上去和杨玄感来了一个塞外汉子式的拥抱礼。
杨玄感很满意阿布对于友情的这种表达方式。
不由“哈哈”大笑,用一双大手拍着阿布的脊背。
“真没想到,当初的小不点,都长这么高大了!“
”厉害,果然那东北之地养人,又俊又帅又结实!”
“让我看看,受惊了没有?”
杨玄感说着,松开臂膀,又围着阿布上上下下看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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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大哥,一帮毛贼,都让卫队和河防的兄弟们赶跑了,丢了几船东西,不碍事!”
阿布对杨玄感说道。
“好,这就好,否则,你要是出点事儿,我可就没法跟主上、叔叔和婶婶交代了!”
“走吧,今晚就歇在我的新宅子里,咱兄弟俩好好喝喝!”
说完,他便拉着阿布的手,向城里走去。
这码头就靠着黎阳城东门不远,按照时间,早就过了入城的时间。
可杨玄感是什么人,这家伙是礼部侍郎,是当朝的上柱国、楚国公!
黎阳城的城门,为他们大开着,还灯火辉煌!
“大哥,你不在皇城好好当你的礼部尚书、国公爷,干么跑到这么鸟不拉屎的地方?”
阿布虽然早就从灰五的情报中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但还是假装不知地说一些玩闹话。
“臭小子,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
“这里可是太仓重地,你没人说‘黎阳收,固九州’?”
杨玄感笑着斥道。
“不信,明儿个你且别走,哥哥带你去看看这闻名天下的黎阳仓,是何等的规模!”
“好啊,好啊,哥哥呀,我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识过这个!”
阿布立马喜笑颜开,一副欢呼雀跃的样子。
“灿哥儿,别说你,就是皇城里的那些王孙公子,又有几个是见过的?”
“这种地方,哪是让人随便进来游赏的?你小子要是没遇上我,你也休想!”
“嘿嘿,这不是碰巧遇上积仁哥了么?!对了,哥,你还没说你都这么大年纪怎么还出来乱跑?嫂子管不住你了?”
阿布的嘴开始跑火车。
“瞎说,咱男子汉大丈夫还怕个女人不成?我这次,是受主上旨意,来此督办粮草事宜!”
“粮草?难道?”
阿布停下脚步,装作吃惊地问道。
“嗯,主上的意思很坚决啊!你小子,反应很快嘛!”
杨玄感被阿布契郎的敏锐感到吃惊,眼神里闪过一丝难言的神色。
但一闪而逝,掩饰得很好。
两人说笑着,走进黎阳城。
胡图鲁带着卫队,不远不近地跟着,也随着阿布们二人进入这个以天下粮仓而着称的名城。
杨玄感虽然是刚刚调往黎阳,但这是个不差钱的主。
一到黎阳,就在西大街盘下一处三进的大宅子,听说是《左氏春秋》重要传人之一,西汉贾护的老宅子。
五六百年的累世大族,现在除了白墙碧瓦和茂盛的大树,当初的文坛领袖的鼎盛时光早已不在。
进入这大宅,阿布发现这里显然已经再次修缮过。
但古朴大气的大汉气象,却时时透露着它过去的不凡。
“啧啧,不错!好一个汉家盛世气象的豪宅!积仁大哥,你到哪儿淘得这么好的宅子,真有你的!”
阿布一边走,一边对里面得陈设和布置,赞不绝口!
“嘿嘿,你也知道的,你哥哥我除了会做官,就是这钱多了点。没办法,都是祖宗荫德!”
杨玄感笑道,对自家的富足毫不掩饰。
“我现在就是走到哪儿,一看到好东西,就顺便盘下来,等将来你侄儿们不成器,也好靠着这些家产生息!”
“走,到西厢的暖阁里去,酒菜早就准备好了,顺便我给你介绍哥哥的几个朋友认识!”
说着,杨玄感拉着阿布的手,登上台阶,穿过游廊,就走到了西厢房的门口。
好几个侍女向二人万福施礼,阿布点点头,然后朝后边不远的胡图鲁喝道:
“你们在杨哥的府上自由些,自家兄弟,我这里你就不用管了,你们自便吧!”
胡图鲁颔首,便带着大家跟随杨玄感的管家吃饭休息去了。
跨进西厢暖阁,里面甚大,一股热气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