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统之下,又分设职务,天下三藏,再分置十统。
在沿用北魏的昭玄系统之外,大隋也保留了北齐的断事沙门。
而在地方上,在州设置僧正与沙门都等僧官。
广皇帝后,诏智顗为大沙门,委以佛法,令其弘护。
其实,大隋的这些僧官,远不像前朝僧官系统那样,拥有能左右天下朝局的实权。
皇帝,只是想借其声望,教化百姓,安抚僧众。
与此同时,大隋又以大兴善寺为国寺,内设立国内国外佛法交流教育机构。
在此,拜连提黎耶舍为外国僧主,主理对外佛事。
其主要职责,就是对外国僧人进行管理和安抚,并主持相关译经和交流活动。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大隋还在大兴善寺,设“二十五众”。
什么意思?
就是由二十五位通达佛教义理的高僧,组成国家最高的佛学教育组织!
这个组织,专门负责执行佛教教化弘法工作。
在这里,佛法被分类为数科。
每一科,再各设一名众主,对前来大兴善寺的僧众进行教化、讲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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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夸张地说,当今大隋的许多明寺宝刹里,大多数学者僧及教化僧,皆出于此。
大兴善寺二十五众,是当今大隋最具权威的佛教学院式存在。
当然,这些高级法师或者二十五众,都是由皇帝亲自敕任的。
这些僧官,受到国家供养,但不设官阶。
所以,他们只是单纯的国家佛教学术机构,极大地改善了前朝教团涉政的恶劣风气。
广皇帝上台后,更加注重佛教的劝善化民,资助王化的作用。
他本人也非常笃信佛教,又对佛法有很深的造诣,平素结交的也是佛教领袖级别人物,如智顗、法安等。
为了加强对佛教的管理,他在鸿胪寺内增设两名少卿的专门职位。
这两名少卿,在辅助崇玄署对佛教控制的同时,也进一步削弱了昭玄寺的职权。
此外,逐步把佛教的管理收归到俗官之下,众多僧尼也都集中到官立大寺之中。
文帝时期遍布中央和地方的僧官,逐步得到废除。
针对前朝因无监察机构而导致僧官窳滥粗劣的情况,广皇帝再对佛教监察管理制度进行了改革。
即在断事沙门的基础上,再设“寺监”。
而那些郡县的佛寺,全部改为道场。
郡县的道观,改为玄坛,各置监丞。
此等机构的职务,皆由俗官来担任。
而其权力范围,包括了监管中央僧官、严控地方寺院等僧务事项。
现在,大隋终于形成了对僧道全面监督的监寺观制度。
这种变革,也让大隋的皇权,可以更直接插手和管控佛教、道教。
好处,是显而易见的!
中央政府的诏令一旦下达,就可以轻而易举地直接影响到基层佛寺和底层僧众,以及其下的广大信众。
这一招,对于大隋帝国统治的巩固,善莫大焉!
这不,豫州总管府大总管、卫王杨子灿,就用上了!
他先是和杨侑、苏威、萧瑀等人,炮制出一道弘法扬善、安抚信众、归家生产的诏令。
然后,东宫监国朝廷便通过鸿胪寺崇玄署,颁诏昭玄寺、大兴善寺二十五众,开展轰轰烈烈的主题弘法活动。
大沙门,大法师,二十五众主等佛教高僧,分赴豫州总管府各郡,配合当地俗官进行对匪患、天灾过后的百姓,进行安抚、劝慰、治愈活动。
国家出钱、出物,各地方佛寺道场出人、出力,举办法会,广设粥场、医馆。
有的医学僧、天师,还背着药包、行走山野村落,进行弘法传道、救治、劝农、归田活动。
同时,地方官府和佛教人员联合,劝解流民归家,赊与种子钱粮、牲口农具,帮助其恢复生产。
一时间,大隋河南腹地,梵音袅袅。
正直,和雅,清彻,深满,周遍而远闻……
飘散在河南大地上的暴戾之气,为之一沉!
仅仅是佛教动,当然是不够的。
同样的诏令,也通过崇玄署下达到了道教管理和教务机构。
文帝当年夺权时,就利用道士力量为其大造过舆论。
即位后,自然不能忘记其帮助和重要作用。
文帝的开国年号——开皇,便取自道经。
和大力扶持佛教一样,文帝还在修建道观、度取道士方面,给予了大量的政策,以扶持道教发展。
相比而言,广皇帝对道教的关注比他爹更甚。
仅仅在大兴城,就为道教斥资修建了玄都观(通道观)等10 座道观。
至于在洛阳城内和京畿地区,就建造了24所道观,度化道士1100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