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也不知道那是多久的事儿了,你还真当算说一辈子啊。”
“说一辈子怎么了,这起码说明我不怂。”
就在两人百无聊赖地打着嘴炮的时候,李元吉的心思早就飘飘荡荡地神游到万里之外了:草原人会比刀疤脸厉害吗?那时的战斗场面会比今天的更惨烈、更恐怖吗?他不知道,因为对对他来说草原骑军还只是一个传说。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渐转暗了,天地万物也都慢慢沉寂下去了,整片大地上只有五人五马慢慢吞吞地行进着。
赵进财看了看阴沉昏暗的天空,又开口了:“欸,老秦,你说这雨该不会专等着天黑在下吧。”
“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
“那不行,你们不把我当哑巴,我怕我会把自己当哑巴。”“欸,你饿不饿?”
“饿,怎么了,你还有干粮啊?”
“哪儿还有,中午就吃完了。这回算是失策了,下回再出来怎么也得多带些。”
就在几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的时候,天空中最后一丝光亮也完全消散了,整片大草原突然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老话说得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时雨还真“哗啦啦”得下下来了,那雨滴简直跟黄豆似的,打在脸上啪啪做响。
赵进财急忙抬手挡住脸:“去他奶奶的,还真下啊,真他娘的怕什么来什么。”
“乌鸦嘴!”秦猛没好气得嘀咕了一声,然后挥起鞭子,“啪”,在赵进财的后背上来了一下。
“哎呀,你他娘的不知道轻点啊。”
这雨下得跟天漏了一样,李元吉汗湿的内衫才刚暖干,这一下倒好了,从里到外全部彻彻底底地浸透了。雨一下气温也随着“噌噌”得往下降,再经北风一吹,他立即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了一个冰窖。他赶忙伸手去拉衣衫,结果刚扯一下,里面的雨水立即如小溪一样“哗哗哗”得顺流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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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吉又抬眼朝前面的萧虎看过去,可这伸手不见五指得哪能看得清,只能通过雨滴打在铠甲上发出的“咚咚咚”的声响判断出:这人依然趴在马背上。这时一个念头突然闪进他的脑海:“他都这样了,再淋雨还不淋坏了了啊。”于是赶紧卸下自己的铠甲,脱下外面的衣衫,将水拧干后赶上去轻轻地盖在萧虎的脑袋上。他没注意到当他做完这一切后,萧虎的脑袋在黑暗中轻轻地动了一下。
透过雨幕,李元吉放眼望向远方,可视线所及之处满是漆黑,浓得跟墨一样的瘆人的漆黑。“现在整个世界恐怕也就剩下我们这五人五马了吧。”他愣愣地想着,突然,脑袋中冒出一句诗词:“寒雨连天夜入楚,万里孤客归家无。”
临近子时,五人才晃晃悠悠赶回军营,隔着老远他们一眼就看见了挂在营门口的两盏灯笼。那灯笼是六角宫灯,里面散发着柔和的韵黄色的亮光,亮光虽然不强但却像箭一样刺破漆黑的寒夜映入他们的眼中。
“他奶奶的,终于到家了。”赵进财立即激动地喊起来,喊完后一边搓着手一边享受得感叹道:“啊,好暖和啊。”
“你他娘的真是矫情,我怎么没感觉到暖和。”秦猛立即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