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既然这样,我们尚可以再等一等,一来此事的真伪尚需验证,二来就算案情属实我们也有必要听一听世子这方的说辞,杜大人觉得如何?”
杜望祖的办案经验可是相当丰富的,一下就听出了这个逻辑有失偏颇,不过还是拱了拱手:“大人英明,大人英明。”
听两人在那儿不咸不淡地聊着,薛启武实在忍不住了,当即开口:“哪儿有这么麻烦,我看,咱们倒不如直接神不知鬼不觉将那秦家小子做了,一了百了。咱们为世子殿下解决了这么一个天大的麻烦,世子、王爷还能少得了咱们的好处?”说话的时候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脸上的阴险、狠毒一览无遗。
听了这话,杜望祖当即呆愣当场,他打破脑袋也不会想到堂堂州牧公子竟会公然说出这样一番话。
“啪!”薛怀仁猛得在桌子上拍了一下,怒气冲冲地骂起来:“混账东西,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立即给我滚出去。”
见父亲发怒,薛启武也不敢再触他的霉头,赶紧移到旁边的桌子,大大咧咧地坐下去,继续啃着干果。
薛启武一走,杜望祖立即扭头看了薛怀仁一眼。
见州牧大人看向自己,杜望祖赶紧低下头“咕咚咕咚”得猛灌着茶水,好像什么也没听见。
就在三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扯皮的时候,一支五十人规模,全副武装的赤谷骑军趁着夜色悄悄地溜出了军营,朝虎丘岭直扑而来,这也是钱大用搬的救兵。
就在不久前,又在深山老林中游荡了一会儿后,楚宗宝终于忍不下去了:“他奶奶的,这还不得找到猴年马月去,不行,小爷我受不了了,我现在就要出去。钱大用,你要继续在这深山老林里摸黑我不管,但是你得派人把我送出去,这里的蚊虫太娘的多了,小爷的血都快被喝干了。”
钱大用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这两人一个是女子,一个重伤,按脚力算应该跑不了多远。到现在还没找到,恐怕是在哪个地方躲起来了,再搜下去肯定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他们的终极目的不过是回城搬救兵,那我就在他们回去的路上设好套,来了守株待兔好了。只要能阻止他们逃回城,确保这个消息不会泄露出去,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想通了这些后,他也不再继续漫无目的地耗下去了,当即随了楚宗宝的愿,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折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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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出树林,刚松一口气,可一看到满地的尸体,楚宗宝赶紧往一边躲。
钱大用则直接走到秦振东身边,见尸体还好好地躺在这里,心中立即松了一口气。不过他依然不敢大意,又急忙走回世子身边,附身说道:“殿下,事到如今我们必须赶去武威城,在城外找个地方设置一个陷阱,然后在他们逃回去的时候一举将他们拿下,再来个毁尸灭迹,这样就能瞒天过海将这事儿掩盖过去,要不然消息一旦泄露,再处理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楚宗宝做事可从来不考虑后果,因为自然有人替他“擦屁股”,这次也不例外。不过见钱大用如此不遗余力地给自己办事,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出于什么目的,他倒是罕见地说了两句好话:“嗯,说得很有道理,干得不错,小爷突然发现你小子还真是个有勇有谋的将帅之才。”
听了世子的表扬,钱大用的身体不由得一振,顿时感觉自己冒天下之大不韪做的这些事情都值了,于是立即神采奕奕地表了个忠心:“殿下放心,这事儿虽然麻烦,但有我在,绝对给你彻彻底底地摆平。”表完忠心,立即转身下令:“上马,去武威城。”
听了命令,众人立即转身去寻找自己的战马,不过一个骑卒却突然大喊起来:“奇怪,我的马去哪儿了。”
听了这话,钱大用猛地一惊,立马跑过来,焦急地询问:“你的马拴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