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何要......”何斌一句话还未说完,就听见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一队人马便呼啸而至,将他们给团团围了起来。
“呼”,一股浓重的烟尘也随即笼罩而来,瞬间淹没了整个人群,一股杀气顿时穿过尘土,冲天而起,四下的空气突然凝固住了,仿佛结成了冰。
“噌,噌,噌,......”双方人马当即抽战刀,隔着浓浓的烟尘紧张地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喧闹的山谷也突然安静下来,只能听见马匹发出的一阵阵“呼呼”的喘息。
尘土一散,何斌立即大声呵斥:“大胆贼人,目无法纪,以下犯上,竟敢仗势残害守边士卒,当真以为人多就能无法无天了吗?”这一带本就是土匪强盗出没之地,再经过钱大用一提醒,他立即先入为主,已经将秦军、秦怜儿一干人归为了土匪强盗之流。
刚才趁着尘土飞扬之际,楚宗宝、钱大用急忙偷偷摸摸地钻进了队伍,不过他们哪里知道自己畏畏缩缩的身影在人群中反而显得格外突兀,怜儿在外面正将他们的丑态尽收眼底。
听了这人如此慷慨激昂、义正言辞的一番话,怜儿当场发飙,立即破口大骂:“天大的笑话,没想到又来一个更加厚颜无耻之人,竟敢颠倒黑白,搬弄是非,礼义廉耻何在?若留你们这群泯灭人性、无恶不作地畜牲继续祸害百姓,天道公理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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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句话一出立即将何斌骂得呆愣当场,他武威歩卒也打过不少土匪,土匪是什么样他还是了解的,那些人可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而且听声音还是一个姑娘,听起来好像别有一番隐情,于是急忙开口询问:“你们是何人,为何要追杀这几名赤谷骑卒?”
“你又是何人?”秦军立即质问,“为何要给这几个凶残的畜牲充当走狗,残害无辜百姓。”
何斌也不恼,直接如实回答:“我乃州牧府亲卫何斌,特地奉州牧薛大人之命前往虎丘岭查看治安情况。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追杀这几个骑卒?”
听了这人的来历,秦军立刻明白了,这必然是弟弟报官成功了,既然是州牧大人派来查探案情的,他也自然放下了敌对的情绪,当即郑重地回答:“回大人,我是威远镖局二镖头秦军,我们之所以追杀这几个畜牲,是因为他们丧尽天良、恶贯满盈,他们见我妹子漂亮便心生歹意,欲强抢民女,强抢不成竟动手杀人。我的父亲,我威远镖局三十好兄弟俱已惨遭这些畜牲的毒手,请问大人,我该不该追杀他们?”
听了如此恶行,何斌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当即转身看向钱大用几个人,愤怒地质问:“他说得可是实情?”
离何斌最近的只是三名赤谷骑卒,见这人怒气冲冲地质问自己,他们先是一阵面面相觑,然后皆不由自主地回头看向后面的世子。
楚宗宝何许人也,怎么会接受此等既无礼又不知名的小人物的问询,于是立即偏头看向钱大用。
而钱大用此时的状态只能用“坐立不安”来形容,他万万没想到这事已经完全泄露了出去,连州牧府的士卒都卷了进来,他感觉这事儿已经完全超出自己的控制了。“完蛋了!”他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听见了何斌的质问,也不知该如何应对了,况且人家说的本就是事实,他又能说什么。
见这几人如此表现,何斌立即就明白了,当即命令道:“来人,将这几个凶犯拿下,押回武威城。”
一听这个,楚宗宝顿时火了,张嘴便骂:“你他娘的敢,你是哪根葱,小爷可是大楚的世子,我爹就是堂堂胶东王、中书令,我今天倒要看看谁敢拿我?”
听了这话,几个准备上手的士卒立即停住了,都愣愣地看向何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