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懒得理睬他的叫嚣,自顾自地开口:“来人可是沈重兴?”
沈重兴身边的一个衙役急忙站出来,大声呵斥:“大胆,我们县令大人的名讳也是你叫的吗?”
李元吉“哈哈”一笑,然后张嘴便骂:“狗官,你可算来了,我们哥俩等你等得花都谢了。”
沈重兴先是一怔,显然没想到这两人是在等自己,然后才沉声开口:“你们是何许人也?找本官有何贵干?”
李元吉立即义正严辞地回答:“我们是冤屈者的伸冤人,是来替那些被你坑骗过、冤枉过、欺负过的苦命人讨公道的。”
“笑话!”沈重兴冷冷一笑,“本官是这确山县的父母官,做的都是为百姓审案断案的好事,干得都是为朝廷尽忠,为苍生立命的大事,怎么会冤枉、坑骗别人。”
“沈大人真是好口才啊。”李元吉立即出言讥讽,“若不是知道你的真面目,我还真的就要被你这番慷慨激昂的陈词给唬住了。”
“黄口小儿。”沈重兴怒了,“本官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甚至都素未谋面,你为何要出言污蔑本官?你可知道,污蔑朝廷命官是十恶不赦的重罪,按例可判斩立决,本官现在就可以直接下令将你们诛杀当场,识相的就赶快把吴德万放了,那样本官还可以念在你们年少轻狂的份上,免了你们的死罪。”
“哈哈哈。”李元吉忍不住笑出了声,“沈大人,还说自己没有坑蒙拐骗,呐,这是什么,骂你一句就要斩立决,你当我们是三岁的小童吗?”
见没唬住这小子,沈重兴感觉有些头大,不过也没打算放弃,再次开口:“哼,小子,就算不是斩立决,也足够你喝一壶的,所以我劝你不要负隅顽抗,因为这只会加重你的罪行。”
“呵呵,加重我的罪行!?”李元吉立即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沈重兴,我劝你还是别担心我了,多想想自己吧,明面上是朝廷命官,私底下却是个不择手段的地痞流氓,坑蒙拐骗、炮制冤案、克扣饷银,你自己说说,按照大楚律令,该拿你怎么办?”
“一派胡言!”沈重兴火气冲天,“小子,本官念你年轻,不希望你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才站在这里好心规劝,哪知你不仅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地陷害本官。你说本官明里是父母官,暗里是流氓地痞,好,请你现在马上拿出证据来,如果能拿的出来,不要你废话,本官立即自行脱了这身官服,任你处置,若拿不出来,你说又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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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完李元吉当即愣住了,这些都是桂梅嫂子告诉他的,真要拿证据,他哪里有。
看这小子一脸的不知所措,沈重兴心里立即有谱了,然后赶紧再接再厉:“你说本官克扣饷银,就更荒唐,更离谱了,而且完全是滑天下之大稽,沈谋手下一无兵二无将,何来的的克扣饷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