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侍郎再次殷勤地搂住李敬贤的肩膀:“老弟,陛下对元吉那小子可真是器重啊。我大楚王朝建国三百年,有幸参加皇家祭祀大典的外臣不是没有,可也绝对不多。这其中像这般年轻的,元吉真的是城隍庙的旗杆——独一无二。”说完转头看看众人,“我没说没错吧。”
四周的人当即纷纷响应:
“没错。”
“钱大人说的对,像这般年纪、资历的,元吉小公子确实是独一个。”
李敬贤赶紧抱拳:“完全是运气好罢了。”
听了这话,赵侍郎又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老弟,用不着如此谦虚,这都是元吉那小子自己挣来的。”说完看着钱侍郎,“老钱,我记得那些参加过祭祀大典的外臣可没有一个是等闲之辈,官职最低的也是正二品的达官显宦吧。”
钱侍郎立即回答:“对,你说的没错。”
赵侍郎的眼里当即射出两道兴奋的亮光:“这说明什么,说明咱们小李公子未来可期,对不对啊。”
众人立即纷纷响应:“对!”“对!”接着看向李敬贤的目光瞬间又炙热好几分,里面还夹杂着浓浓的羡慕,当然还有一些嫉妒,不多,但确实有。
李敬贤赶紧抱拳:“犬子何德何能,大家万不可这么说。”说完便赶紧告辞,“诸位,李某还有要事处理就先行一步了。”说完便赶紧地往人群外挤。
众人见状立即伸手去拉,可还是让他逃了出去。
走进班房,李敬贤这才长舒一口气,然后走到自己的书桌后一屁股坐下。全天下的父亲无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出类拔萃、前程似锦,他自然也不例外,刚才被那些人恭维的时候,在内心深处他其实还是相当开心的。不过,古话说的好: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孩子用了两年的时间便走到这一步,他感觉确实有些快了,便一直觉得有些不踏实。所以每当孩子大出风头,成为大家谈论的焦点时,除了开心,他感受更多的还是惶恐。如果这事他能控制,他绝对不会让孩子参与进去,要知道这里不是唯军功至上的边疆,而是泰安城,是大楚的政治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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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躲进了这间小小的班房,可李敬贤今天一天都没有得到什么安宁,因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个同僚走进来跟他打招呼,然后热络地闲聊几句,就连那些平日里没什么交情的都会跑来套个近乎,真把他忙坏了。
好不容易熬到放衙,他立即收拾东西开溜,可刚走到门口却迎面碰到一个他打破脑袋都想不到旧相识——魏长恭。
要知道自从去年魏长恭拒绝了他的提亲提议,两人就断绝了一切接触,到现在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魏长恭也没想到会与李敬贤撞个对脸,便直接呆愣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