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纪稍大些的侍卫立即回答:“在里屋。”说完还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元吉立即走过去,一走到门口便看到一大摊极其醒目的血迹,血迹的中央则躺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汉。
这名侍卫也立即跟过来殷勤地介绍:“大人,这人叫杨春,我们来时人就躺在这里了,卑职简单查看了一下,一刀封喉,应该是他杀。”
李元吉只是微微点了一下脑袋,没有接话,然后指了指满地的血脚印,问:“这是凶手留下的吗?”
听了这话,这侍卫老脸一红,立即支支吾吾地解释:“是,是我等检查伤势时留下的。”
李元吉感觉一阵无语,立即下令:“你带着兄弟们回宫去吧,这里现在由刑部的人接手。”
这侍卫也不敢说什么,立即抱拳领命,然后便老老实实地跑出去交接工作去了。
李元吉踩着脚印小心翼翼地走到老汉身前,见他双眼圆瞪,嘴巴大张,而且里面满是血水,心中便已了然,这正是出血加窒息的典型特征,然后伸手拨了一下伤口,切口整齐,确实是利器一招封喉所致。
检查完伤势,他立即走出房间,对着等候在门口的一个中年差役抱了抱拳:“孙大哥,有劳了。”
这差役不是普通人,是刑部赫赫有名的神探,这是他出发前特地从刑部要过来的,因为觉得查案还是找专业的人靠谱一点。
这中年差役只觉得一阵受宠若惊,立即抱拳客气了一番,然后才迈步走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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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吉则抱着学习的心态默默地站在后面,认认真真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检查完尸首,这中年差役又站起来四处走四处看。
李元吉就一直安静地跟在后面,也有样学样地观察着各种蛛丝马迹,别说,还真感觉获益匪浅。
转到后面的小院子,见外面伸手不见五指,漆黑一片,两人这才停止了侦查工作。
李元吉立即问:“孙大哥,怎么样?”
中年差役赶紧汇报:“大人,这人的死确是利器割喉造成的出血和窒息导致的,从血液凝结的程度看,死亡时间大概在傍晚时分,也就是陛下遇刺之前。卑职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室内不存在打斗的痕迹,门窗上也没有任何撬动的痕迹,所以,卑职猜测应该是熟人作案。另外,从屋子里的设施和生活痕迹看,卑职猜测这家里应该还有六名家属才对。卑职认为现在这六人的下落至关重要,所以建议大人立即派人全力寻找。”
李元吉刚才就跟在他的身后,亲眼目睹了他的探查经过,也大致猜到了一些情况,所以,二话不说,立即下了集结的军令,下完又赶紧问:“可是这六人的情况我们一无所知,该如何搜寻?”
中年差役立即回答:“任何人、任何事但凡存在过自会留下痕迹,我们可以先从左邻右舍开始打听,卑职觉得肯定能得到蛛丝马迹。当然,这事我们刑部自然更拿手一些,所以大人只管交给卑职,只希望大人能分配一些人手给卑职。”
李元吉二话不说,当即给他安排了两队人马,然后又立即补充:“作为工友,我想那些工匠或许也知道些情况,孙大哥,你去找人,我则去刑部帮你问问。”
中年差役眼睛一亮,赶紧抱拳表示感谢,之后立即带着人匆匆离去。
李元吉跟留下来的差役仔细地交代了一番后才上马离去,他觉得夜晚勘察得还不够详细,明天或许还得再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