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秉烛夜谈,虽然是粗茶淡饭,却是气氛极为融洽。
对俞莲舟兄弟两个人的疑惑,双清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丫头的武功修为比他们两个人本来就要高,在心中也没把他们当外人。所以对他们俩个请教的问题,都是倾囊相授,没有任何隐瞒。
兄弟俩个也是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心里对她自是感激不尽。
他们在言谈间,不免提到了一月未见的双英。
俞莲舟说道:“双英妹子这离开已经一月有余。却没有半点消息传送回来。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过的怎样?”
孙碧云也是皱眉一叹,目光看着双清,沉声说道:“是啊,双英姐姐离开已经一个多月了。小弟也曾派人打听过她的消息。可是,据六哥的大徒弟玄岳传来消息说,双英姐姐在一个多月前曾经到过,六哥主持的【玉虚宫】。据说,双英姐姐在那里还被人狠狠的揍了一顿。后来,不知怎么的,居然晕了过去,又被隆平侯张侯爷带走了。后来就不知道下落了。”
俞莲舟奇怪的道:“啊?还有这么回事?你们怎么没告诉我们?那双英妹子被谁打了?以她的身手怎么会被打?那张侯爷带走了她,那,她的人却到哪里去了?怎么都一个月了,没听到半点消息?”
孙碧云摇摇头。不确定的道:“当时我们正在为六哥的事伤心难过。对这个消息我们也没分辨真假,也没往心里去。现在突然提起,却发现中间疑点甚多。二哥,你说的太对了。以双英姐姐的武功修为,别说是六哥的徒弟们了,就是六哥亲自出手,别说打双英姐姐,不被双英姐姐打一顿就算好的了。”
俞莲舟皱眉,忍不住愠怒的道:“孙师弟,你明明知道双英妹子,是我们兄弟的恩人,她被打失踪。你怎么不及时通知我们?”
孙碧云低声道:“对不起,二哥。是小弟考虑不周,疏忽了。”
双清却是忍不住心里的担心与牵挂,目光看着俞莲舟,忽然说道:“二哥,你就别责怪孙道长了。我知道了。那【玉虚宫】的人,都是六哥殷梨亭的弟子门徒。现如今武当派上下,都知道了,我姐姐打伤了你们。更是将六哥炼制成了【尸毒傀儡】。作为六哥的徒弟,他们焉得不对我姐姐恨之入骨?我姐姐既然在那里现身,她肯定也是对六哥心怀愧疚。殷六哥的徒儿要为师父报仇,以我姐姐那温婉知礼,又对六哥抱着愧疚之心的性子,又焉肯还手?我姐姐被他们打了一顿。那也就在情理之中了。只是,那隆平侯张侯爷,他怎么又掺和进来了?他又将我姐姐带到了何处?这么一个大活人,他还能将她藏起来不成?而且,我姐姐又怎么可能,老老实实被他藏着,自己就这么任人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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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人商量了半天。却是始终猜测不到,双英人究竟去了哪里?
只是,明日便是六弟殷梨亭的五七之祭,也算是一个比较重要的场合。他们兄弟在六弟殷梨亭封棺入土之时,因为双英的缘故。都没有能去送兄弟最后一程,已经在心里留下了极大的遗憾。这一次他们也更加不愿错过了。
所以在一更将尽时,他们兄弟便为双清安排好了住宿。告别双清,自去安歇。
结果,双清在迷迷糊糊之间,好不容易睡到二更时分,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却是突然就梦见了六哥殷梨亭。
这是自殷梨亭去世以来,她第一次梦到他。
梦中的殷梨亭,一身破烂的青衣,头发散乱,脸色苍白憔悴,衣服上全是斑斑血迹,全身上下尽是被鞭笞过的累累伤痕。
他双手双脚都是被铁链所缚,还被铁钩穿了琵琶骨。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大铁笼中。
一如当日双清与他初见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