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公公,你误会了。父皇是现世佛,现世佛不拜过去佛,这尊金佛,不该献给父皇。”
“那王爷的意思是?”听柴安的话锋,黄锦心潮澎湃,不由得,动了贪念,赶紧在心里默念阿弥陀佛,努力让自己心情平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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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刻,黄锦看到柴安对着自己笑着点头:“正所谓,良驹送将军,宝剑赠英雄,黄公公乃是宅心仁厚的礼佛之人,这尊金佛,理应送给公公,希望公公不嫌弃,就笑纳了吧。”
“啊?王爷,您此言当真?没拿老奴开玩笑吧?”黄锦听了,只感觉脑子有点儿缺氧,有种要抽风的趋势,赶紧扶住桌子,才勉强站稳了脚步。
“父皇是万岁,黄公公要贴身伺候父皇,怎么也得九千岁吧?别说是这一尊金佛了,就是千尊万尊,就冲你对父皇忠心耿耿的功劳,也当得起啊。”
柴安明明从风月楼抄到十二万两银票,却跟昭明帝说只有七万两。一旦让昭明帝知道了,纵然不会被治个欺君之罪,只怕也是后患无穷。
给黄锦一点儿小恩小惠,就想让黄锦替自己隐瞒,根本不可能。柴安索性,直接一出手就拿价值万两的金佛,把黄锦彻底绑上自己的战车。
只要黄锦收了这尊金佛,那么就相当于,欺君的事儿,他黄锦也干了,自然也就跟柴安,站到了同一条战线上。
黄锦不傻,很快就想明白了收下这尊金佛,意味着什么。
如果是一万两银子,黄锦还存在内心斗争一下的拉扯空间,但是,这金佛的光芒,太耀眼了。
“恭敬不如从命,老奴就替陛下,收下王爷的这份厚礼啦。”说完,黄锦又伸出手,在金佛的身上,激动地摸着,目光紧紧,嘴角弯弯。
这时,汇通钱庄的门外一阵吵闹。
“不许进。今天钱庄歇业,明天再来吧!”侍卫们将人挡在了门外。
“我不是来办业务的,我是来找我们家王爷的。王爷!”管家周福焦急地在门外,跳脚着大喊。
“怎么了?”柴安走出门口。
“王爷,出大事儿啦!户部的人,带着京兆府的捕快,到杨家要抓福晋的七嫂,说是要往北燕送。福晋叫我来找您,她已经先过去了。”周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柴安一听,目光凛冽:“老三的报复,这么快就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