搀扶着华老夫人的程琳琅,娥眉一蹙,开口怒斥道:“我杨家满门忠烈,你算个什么东西?”
“满门忠烈?那你叫祠堂里供奉的那些牌位,跳出来打本官啊?什么东西!呸!”苟刚正眉毛一挑,摇头晃脑,得意洋洋的说道。
大嫂程琳琅,当年在嫁入杨家之前,也是大家闺秀。论扯皮吵架,哪里会是官场进步大师苟刚正的对手?当场被气得胸口剧烈起伏,面红耳赤了。
然而,苟刚正没打算放过程琳琅,继续出言穷追猛打:“按理说,你是第一个嫁入杨府的,别的寡妇没来得及生孩子也就罢了,你怎么也没怀一个啊?你说你当年要是给杨家留个种,杨家至于像现在这样,没个男丁撑事儿,成为绝户吗?”
“莫非是因为杨大郎那方面不行,不能人事儿?或者是你出嫁之前,行为不检,玩得太花,把自己肚子搞坏了,生不出孩子来啊?哈哈哈!”
“你放屁!”程琳琅怒不可遏,抬手就要给苟刚正一巴掌。
“哼!本官今日,是奉朝廷之命,来杨府带秦柔回户部的,没时间跟你这等悍妇,打情骂俏!”苟刚正突然冷哼一声,郑重其事地说道。
有时候,要脸的,就会被不要脸的,拿捏得死死的。
听到“打情骂俏”四个字,程琳琅挥到半空中的手掌,终究还是收了回来。差点儿憋屈的当场吐血。
原本也是怒火中烧的华老夫人,一想到自己回忆中那个聪明伶俐,孝顺可人的七儿子,也不得不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为了保住秦柔,在苟刚正的面前放低姿态,对苟刚正说小话:“大人,适才是老身无礼了,请您念在我杨家一门孤寡,放过我儿媳一马吧。有什么条件,请尽管提。”
“荒唐!本官刚正不阿,两袖清风,眼里可不揉沙子!老夫人,也应该以杨府名声为重,洁身自好,奉公守法啊。别为老不尊,弄得晚节不保。”
杨玉娆指着苟刚正大喊:“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根本不存在什么户部抽签,你们这些琅琊王氏的走狗,因为我夫君烧了风月楼而挟私报复!”
“靖安王福晋,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抽签选女人,可是官府发了公告的。”
“谁信你们自导自演?颠倒黑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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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官府,难道信你吗?你算哪根葱啊?本官是不是给你脸啦?父老乡亲们,大家快来评评理啊!杨家口口声声保家卫国,居然带头不信大周官府!你觉得大周不好,觉得北燕好,你滚去北燕,当北燕人啊!”
苟刚正丝滑小连招,发动围观的群众,再次对杨府进行线下版网暴,群众们火力全开,对着杨家开始七嘴八舌地开喷。
“杨家就是一群慕燕犬!滚出大周!”
“大周生你养你,把你养的脑满肠肥的,吃饱了就骂娘,这杨家是一群什么东西?”
“现在回看,杨家男人们怎么死的,真不好说,谁知道是不是集体投敌之后,被朝廷秘密处决了,为了稳定军心,才说他们是战死的?”
“就是,就是!幸亏有苟大人这种好官儿,不然,天下人不知道要被杨家的虚伪嘴脸骗多久呢!”
“国之柱石?我呸!国之猪屎还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