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只要老夫离开了墨家大阵的影响范围,就一定可以将你安全地带回军营!”

“好!你救驾之功,本王回去以后必有重赏!”

正当柴熙和花千树觉得自己已经逃出生天之时。

“轰隆!”

一声巨响。

柴熙率军,带来的千艘战船,全都被炸毁了,化为无数,散落在河水之上的木片。

爆炸产生的,高能热浪,一下子就将柴熙的马车给掀翻了。

九尧山的水匪大军,很快就追了上来,将柴熙和花千树包围了起来。

“吴王殿下,你乘坐这么豪华的战船来的,就不要坐战船走了吧?”留着寸头,身穿方便运动的马褂裤子,寨主公孙昭,从人群中缓缓走出。

柴熙意识到自己此时已然陷入绝境,吓得双腿一软,朝着公孙昭跪了下来。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墨侠,本王可以向朝廷举荐你当大官,四品不行,咱就三品,两品也行,大不了当一品大员!只要你饶本王一命!呜呜……本王不想死啊!”

“瞧你这熊样,如果不是掌握了精准投胎的核心科技,只怕若是生在了平民百姓之家,你连种地都种不明白!”

墨家推崇无朝廷主义,所谓的皇族,不过是开国的那个君王,身负足够的气运罢了。将皇位世袭罔替,这本来就不合理。因为,气运这种东西,并不能世代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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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按照墨家的理论,除了历朝历代开国的君主值得尊重,其他的皇帝,不论文德武德,都不配位。虽身居高位,也不过是,天下黎民的寄生虫罢了。

“墨侠说的对,本王是懦夫,本王是孬种,求您将本王当个屁,放了吧!”柴熙浑身颤抖着,不断地对着公孙昭磕头。

真的死到临头,不论平日里多么耀武扬威,不可一世,也硬气不起来了。

公孙昭轻蔑一笑,指着河面上的碎木板说道:“墨者讲究兼爱,非攻。你们既然已经溃败,我也没兴趣将你们赶尽杀绝,你走吧。”

“谢墨侠,不杀之恩。”柴熙哆哆嗦嗦的,被花千树搀扶起来。

二人跑到在河面上,挑了一块两米见方的木板当木筏,站了上去。

木筏驶离了岸边十米左右的距离,花千树感应到自身真气恢复了,立刻催动宝剑高速旋转,充当木筏的螺旋桨,木筏的速度陡然提升,很快就消失在了远方。

随后,公孙昭下令,让山寨众人,将还活着的朝廷军士们,全都驱赶进了河里。

公孙昭之所以,将柴熙带来的战船统统炸碎,也是为了能让败走的士兵们,都能分到一块保命木板。

在确定己方大获全胜的前提下,公孙昭并不愿意多杀人,这是一种慈悲,更是一种自信。

……

白玉珠被抓进了山寨的牢房。

“父母大丧,按照儒家的说法,你应该守孝三年。那我就关你三年吧。”

公孙昭对白玉珠,虽谈不上歉疚,毕竟作为九尧山的寨主,有充足的理由杀白无双,但,些许同情,还是有的。

人,并不是一种,能够因为没有选择,就心安理得的生灵。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我白玉珠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杀了你,为我娘报仇雪恨!”

此时的白玉珠,早已没有了少女怀春时的含情脉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冷酷的目光。

“好,我等着。”

公孙昭微笑着点了下头,转身离开了山寨牢房。对于白玉珠的那种眼神,公孙昭太熟悉了。

有时候,一个人的成熟,需要岁月积累,循序渐进。有时候,就只是一瞬间。只不过,后者有些许残酷罢了。

……

与此同时。

玉京城内,刚接到,柴熙将在三日内,拿下九尧山的捷报。

吉星赌坊,关于吴王平叛的押注赔率,也彻底降低到了一赔一点零一。

全城的百姓,不论贩夫走卒,还是官差衙役,就连下九流的小偷娼妓,都在翘首以盼着,吴王取得最终胜利,班师凯旋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