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槲寄生没有回答维尔汀的邀请。她说:
“你的朋友正在路上。我‘看见’他们驾驭着许多庞然大物,在向这里驶来。”
“‘我们’所渴求的,正在被迁移;‘我们’所鄙夷的,正在被救助。”
“但‘我们’的仇敌还在增多。从南到北,从西到东。”
“‘暴雨’就要来了。”
“......”
槲寄生深吸了一口气。
“我接受你的邀请。”
“但这是一场正式的告别,我需要铭记我的森林最后的模样。”
槲寄生捋了捋发梢,向着救治所的方向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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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处平台的救治所中,勿忘我正在给白帐篷区,也就是贵族、富人区域的人派药。
毕竟,有钱人总是能享受到最贴心的服务。
“哦。槲寄生小姐。你们回来了。派药结束了?”勿忘我派完药,靠着他的钢琴,看着归来的槲寄生与维尔汀问道。
“嗯,担架区也服用过汤药了,人们稍微恢复了点精神......”
他们的交谈被一名身着军装、怒气冲冲的年轻军官打断了。
“这是什么味道?我们还没抽检你就私自喂给民众了?”
维尔汀有些疑惑。在她的印象里,阿美莉卡的“上层人士”,无论是20年代还是90年代,都不是会在乎普通民众死活的人。
“记者马上就要进来了!要是出了什么事故,你要负全责!”
好吧,这就正常了。
“记者?”槲寄生不解地问道。仔细看去,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眉眼中透露着一抹疲惫和厌恶。
“不就是你们要搞新闻发布会么?为了彰显神秘学家在救灾中的功劳!快给我装一杯!一群蛤蟆皮怪胎......”
槲寄生想离开这里,但是行动已经迟了。
在追随者的带领下,扛着相机的记者们鱼贯而入,在下方张望着。
槲寄生皱起了眉头。这是维尔汀与她相识了几天,第一次看到她有如此明显的情绪波动。
“我不知道今天还会有媒体到访。”
“请原谅我想在‘暴雨’前举办一场宴会的私心,槲寄生小姐。”
勿忘我向槲寄生施了一礼。
“毕竟对于重塑而言,这个时代已失去了它的价值。”
“这汤药的味道怎么这么熟悉......这香气——”
一旁的年轻军官将口中的汤药吐出。虽然他已经喝了一半,但这也算是及时止损了,不是吗?
“啊、呸......!这、这不是啤酒吗?!”
“你从哪里搞来的违禁品!!我就知道疯子不可信赖——全给我抓起来!”
“疯子?不,我们神志清醒。”
勿忘我听着他的话,没有丝毫惧怕,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怪异的笑容。卸下面具的这一刻,他已经期待了太久。
他的魔药喝下去,所尝到的味道,是那个人内心深处最渴望的味道。
这是他给予人们最后的温柔。
“我们既不是精神病人,也从不歇斯底里。”
“我们也从不需要通过荒唐的法令来孕育虚伪,侵吞钱财。”
“美国禁酒已实行了近十年,你又是怎么能立刻尝出啤酒的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