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自诩深情,真是可笑!

这一日宜修正在为儿媳富察氏肚子里的孩子准备虎头帽虎头鞋,忽听见院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没一会,绘春便惊慌着跑进来回话:“不好了,不好了!福晋,刚刚芍药居的灵芝来报,齐格格害了年侧福晋的孩子!”

“什么?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福晋,齐格格刚刚给年侧福晋端了一碗安胎药,侧福晋不疑有他便喝了,谁知喝下后不久便腹中绞痛,如今已经见血了!”

“ 荒唐!府医去了没?可派人去给爷报信去了?”

“府医已经去了,齐格格也被芍药居的人控制住了,可王爷今日去了郊外庄子好还没回来,灵芝现下正在门外请您前去做主呢。”

“那还不快去,慢着,江福海,你去拿我的腰牌亲自去宫里请德妃娘娘指个太医来”

“奴才遵命!”

芍药居里一盆盆血水端出来,看的人触目惊心,年世兰的嚎叫声从屋内传来,叫的人心头发寒。

这次小产宜修依旧没插手,因此她很想知道齐月宾究竟清不清楚自己端的是滑胎药。

视线扫过一旁被丫鬟们看管起来的齐月宾,只见她脸色发白,颓然坐倒在地,似乎被吓傻了。

宜修觉得,她大概是不知情的,或者说她大概猜出了胖橘心中的担忧,却不知道自己被胖橘选中做了这个让年世兰流产的“罪魁祸首”。

当然,这一切如今都不重要了,事情已成定局。

年世兰被齐月宾端来的落胎药害了孩子,流了个成型的女胎。

胖橘得知后后悔不已,他对年世兰是有几分真心的,是太医说这一胎是个儿子他才狠下心来不得不动手,不想竟是个女儿。

此时心情懊恼,难免迁怒太医与齐月宾。即便太医一早就说过,胎儿性别他虽有八成把握却也不敢全然确定;而齐月宾更是在他的示意下才将那碗落胎药端给年世兰。

可在怎么后悔,孩子也没了。

齐月宾被胖橘禁足思过,日日罚跪恕罪,年世兰醒来后带着人冲去了齐月宾的芸香苑给她灌下了一整碗红花汤。

齐月宾喝完身下流血不止,宜修让府医给她瞧了才发现齐月宾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了。

之所以流血不止,是因为红花伤身,更是因为她小产了啊!

年世兰知道后有一瞬间的心虚,但很快便是一报还一报的畅快。

一张芙蓉俏面全是煞意:“那贱人害了我的孩子,又凭什么能生下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合该为我的女儿陪葬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