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应声:“有鬼一个。”
贺冯唐推开门,发现一个老头正在做饭。灶是几块石头拼的,简单,锅稀碗少,屋内没有其他人,那么他就是朱老倌。
两只狗还在贺冯唐身后吠个不停。朱老倌转过身,朝两只狗一挥手,两只狗就停吠了,乖乖地蹲在门口。
朱老倌长得精瘦,面皮皱褶像树皮,太老相了,无法与洞内那个闪身敏捷的白色人影联系在一起。
朱老倌问贺冯唐:“有事吗?”两眼扫过贺冯唐的持着的长柄弯刀,以为来了个抢劫者。
贺冯唐站在门口,说:“我是新来的巡山人,第一次来这里。到处走走,没其它事。”
朱老倌:“以前都是两个人巡山。”
贺冯唐怕露馅,连忙解释:“我们分开走,那一个走另一座山。”
贺冯唐开始闻到朱老倌身上散出的臭味,偏转了头。朱老倌也不忌讳,说:“我很臭,你受得了就进屋坐坐。”
贺冯唐进屋,窗很小,昏暗阴沉,臭气充满整屋……贺冯唐憋着气张望,里面还有一间屋,就一张简易木床,床上很乱很脏,床前也垃圾满地,里面没窗,后墙堆满意了柴草,有的打了捆,有的散落,估计里间更臭……
朱老倌给贺冯唐端来一把缸水,把缸是搪瓷的,把子没了,缸内外及缸口锈迹斑斑,分不出颜色,缸底的水还不停要往下掉……
贺冯唐用拇指和食指夹着接过把缸,立马放回只有三只腿的凳子上,实在憋不住了,也没找出有价值的疑问点,赶快逃了出来。
贺冯唐继续装作巡山,往屋后山上爬去,这座山看似不高,但不容易爬到山顶,加上没有路径,全靠用长柄弯刀劈开灌木丛才能向前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