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臣一番深思,认为此事有三个关键。
一是皇家科学院的钟塔,是否符合规制。
二是小型怀表让贩夫走卒也能知晓时间,是否妥当。
三是广智侯出售怀表,价格高昂,是否合理。”
许多人点头,他们在争论的虽然是钟表,但细化起来是三件事。
朱元璋也点点头,问道:“那依卿之言,此三事该当如何?”
开济拱手道:“此物,实乃前所未有,到底是好是坏,时日太短,也难以辨别……
或许可以再观察一段时间,究竟是留还是拆,再做打算。”
陆之白微微扬眉,笑了一声。
好家伙,已经开始打拆塔的主意了。
就说开济跟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伙儿的。
两人压根就没有什么交情。
事实上,或许这个时空,时间已被扰乱。现在洪武十六年八月,开济早应该做了鬼才对……
朱元璋拿着一本奏疏,轻轻敲着龙椅扶手,说:
“咱也是这么想的,再看看吧。”
这句话就让一些人知道,这个钟塔,还有小型的钟表,并没有经过皇帝恩准。
应该是这样。
不然也不至于有这一出了……
一阵沉默之中。
钦天监监正忽然神色严肃地说:
“臣以为这个口子,万万不能开!自古测时乃天子之权!广智侯即便贵为皇亲国戚,也不可逾越礼制!此乃大逆不道之举!”
他越说越是激动,又道:“如今贩夫走卒皆窥时辰,礼崩乐坏矣!”
朱元璋眼睛微眯的思索片刻,神色有些凝重起来。
他说:“如此说来,兹事体大,不得不慎重,广智侯,你自己说说该怎么处理?”
老朱忽然之间转变态度,让一些人摸不着头脑。
却有人立刻跟进。
礼部侍郎李铎面色一沉,猛地甩袖,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