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故作深沉地没有立刻作答，只是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目光扫过殿内众人，最后落在了那智者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先生这个问题，问得妙啊！”

林晨故意拖长了语调。

“不过，小子斗胆问一句，先生所说的‘远近’，又是如何定义的呢？”

那智者显然没料到林晨会反问，愣了一下，才捋着胡须说道。

“远近，自然是距离的长度，难不成二皇子殿下还有别的见解？”

“先生此言差矣！”

林晨放下酒杯，站起身来，踱步到殿中央。

“这世间万物，皆是相对而言，何来绝对的远近之说？”

众人皆是一愣，面面相觑，这二皇子，莫不是要开始胡说八道了吧？

“打个比方。”

林晨的声音洪亮而自信。

“一只蚂蚁，从桌子的这边爬到另一边，对它来说，这段距离或许十分遥远。但对我们而言，不过是抬脚的功夫罢了。”

“再比如，我们从大殿走到御花园，需要一炷香的时间，可若是骑上快马，只需半柱香便可抵达。这距离，是远是近？”

林晨目光灼灼地盯着那智者，看得他竟有些心虚地避开了眼神。

“所以说。”

林晨的声音掷地有声。

“这远近，并非一成不变，而是取决于我们看待事物的角度和方式。就好比大乾和西域，若是步行，自然千山万水，遥不可及。但若是将来，我们能造出一种神奇的交通工具，一日千里，甚至可以日行万里，那这大乾到西域，还会远吗？”

林晨这番“高谈阔论”，听得众人云里雾里，却也莫名觉得有些道理。

那智者更是目瞪口呆，他本想用这个问题为难林晨，却没想到反被他用一通似是而非的道理给绕了进去。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竟无从说起。

“二皇子殿下所言，老夫……受教了。”

那智者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