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微微一叹,看来这个本就穷苦的家庭,现在作为支柱的男人一死,从此后只会更加艰难!自从宋朝时的朱熹将儒家的教义扭曲之后,女人便有了这诸多束缚,妇女丧夫后改嫁是会遭人唾骂的,所以很多女人为了名节终身守寡,甚至村里的士绅为了能在村口立块官府赐予的贞洁牌坊,也会阻止寡妇改嫁,可寡妇家的生活他们却未必会管,所以这么一个寡妇带着两个孩子,往后的生活势必会很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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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正想着是不是拿点钱给他们,眼光却再次落到了尸体身上,眉头越皱越紧。元月也是丧夫之人,看见这一家的惨状,本就起了恻隐之心,一看秦风的面色,也起身过来,想接济一下这可怜的一家人,刚起身走了两步,却不料秦风却突然出声叫道:“等一等!”
元月闻言一惊,以为是秦风要自己出手接济,拉车的妇人也疑惑的停下了脚步一脸惊疑的看着秦风,将两个小孩揽在身后。
元朔也有些意外,转头着看秦风想干什么。秦风却径直走到尸体前,在大家惊惧的目光下先摸了摸尸体的脖子,翻开尸体的眼睛看了看,又从草席下拿起尸体的手把了把脉。最后更掀开草席俯身附耳到尸体心口凝神细听。
妇人见秦风这般折腾自家男人的尸体,再也忍不住,颤声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秦风这才惊觉自己确实过于失礼,连忙回身抱拳躬身施礼道:“实在对不住,在下绝不是对尊夫不敬,实在是觉得有些蹊跷。”元月这时也已经来到秦风身边,聪明的她转念一想已经看出端倪,连忙说道:“这位大嫂不要惊慌,这位先生精通医术,想是看出了什么。”
妇人哭泣道:“现在我男人都已经病死了,就算看出什么也来不及了,就让他入土为安吧!”秦风疑惑的问道:“尊夫病了许久?”妇人抽泣着回道:“是啊,自从三年前就一病不起,四处寻医问药,可每个郎中说的病因都不一样,最后花光了所有的钱卖光了家里的东西,还欠下了债,可我男人的病依然没有好转,前些日子身体越来越弱,可我们实在没钱再看病了,无奈之下,小妇人三天前卖了一个孩子昨日才把郎中请来,可已经晚了,郎中救治了半日,不想我男人还是过世了,村里人怕我男人的怪病会传染,今日便催促我们去将他埋了。”
妇人说罢,悲从中来,抚尸放声大哭,秦风却眉头拧紧的断喝一声:“庸医害人!”不但妇人吓的停止的哭泣,连元月也吓了一跳:“秦大哥为何如此生气?”秦风摇头叹息道:“这人的病其实并不重,只是这种病有些罕见,之前一直药不对症,自然无法医治,而且,他根本就还没死。若是死了一天的人,身体怎会还是软的!”
妇人一听,甚为惊异,愕然之后,忽然惊觉眼前这人既然是神医,那她男人也许还有希望!连忙拉着两个孩子跪下说道:“还请先生救救我的男人,我们一家一辈子给您当牛做马!”说罢带着孩子孩子一起不住的磕头,秦风赶忙上前搀扶道:“大嫂快起来,既然遇上了,在下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当尽力一试。”
妇人闻言再次拜谢不已。秦风扶起妇人说道:“你先把尊夫拉到树荫下,我取些东西,随后便来。”妇人连忙将车拉走,元月也颇为好奇的问:“秦大哥真有把握?”秦风边走边笑笑说道:“幸而这一路为了给石头疗伤备下不少东西,应该没有问题。”
秦风说罢,返身到马车上拿出沿路准备下的药箱,走到板车前,先取出出二十四根银针,运起内劲一一缓缓的扎入了男人身上的各个穴位,还没有全部扎完,秦风的额头已经渗出了一层汗珠,元月一直跟在身边,见此情形,想起秦风其实也有伤在身还未痊愈,不免有些心疼的拿出手帕轻轻给秦风擦去汗水。
待二十四根银针全部扎完,已是半个时辰过去。秦风略微调息了一下,又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装却是十二根金针。秦风想了想,对妇人说道:“这位大嫂,尊夫病势沉重,在下只能用三十六周天阴阳针这样的凶猛治法,但尊夫病的太久,身体过于虚弱,这十二根金针下去,是让尊夫苏醒过来,还是真的将他送上黄泉路,在下也不敢完全保证,只能说有六七成把握,大嫂是否允许在下施针?”
妇人再次施礼道:“我男人本就是要拉去埋了的,能得先生施救,哪怕有一分把握也请先生尽管下针。若是不成,也只怪我男人命该如此,小妇人也就认命了!”秦风点点头,再次运起内气全力施针,这次下针,秦风明显更为吃力,冒汗更加频繁,而且脸色也逐渐开始发白。
元月不停的给秦风擦着汗,却又不好出言劝阻,只能一脸的焦急的守在一旁。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待十二根金针下完,秦风深呼一口气,轻轻祷告一声:“祖师爷在上,成败在此一举!”运起全部内力集于双手,右手一掌拍于男人的百会穴,左手一指点在男人的膻中穴,元月见秦风同时点两大死穴,大为震惊,而男人,竟然真的奇迹般的抬头咳嗽了起来,越咳嗽越大,秦风将双手拿开,再次双手猛的一拍男人头两侧的太阳穴。男人猛然起身吐出几口黑血,再次颓然倒下。
秦风有伤在身,又耗尽内力,只觉眼前一黑,身子一个踉跄,元月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清,一把扶住他站稳。秦风略微缓了缓,站稳了身子,感激的看看元月,元月霎时羞的脸色绯红,连忙放开了抱住秦风的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