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低声说道:“一切还都是未知数,也先王子怎么就轻易认命了,很多事情,你不去努力争取,怎么又会知道结果如何?”也先心中更加疑惑,故意试探的说道:“我实在不明白秦先生的意思,能不能请秦先生明示?”秦风呵呵一笑:“那日为你送行之时,还有一人,与你年纪相仿,也先王子还记得么?”
也先点头答道:“当然记得,不去中原还不知道这黑衣刺灵的名声原来这般响亮,却不想只是个与我年纪相仿的少年,真是不敢相信。”秦风点头道:“确实,若不是他舍身打伤那怪物,我也成不了这医神,可惜他却在脱魂谷受剧毒侵害,至今还是卧床不起,既是故人,也先王子可愿随我去探望探望?”
也先虽不明白秦风的用意,但出于年轻人的心性使然,也想再见见那令人闻风丧胆的黑衣刺灵,于是爽快的说道:“好啊,我也正想去见见这个大英雄呢。”秦风起身,二人向石头养病的内室走去。
进入内室,石头正斜靠在榻上,鱼筐在一旁给他喂药,也先一见当年浑身散发着利刃一样冰冷杀气的黑衣刺灵,如今却气色灰暗,病恹恹的躺在榻上连自由行动都难,不由得也有些感慨,却根本没有在意一旁的鱼筐。也先上前看看石头,由衷的说道:“没想到伤的这么重,不知还要多久才能恢复?”
秦风微微一笑道:“以他的过人体质,再有个一年半载,应该就可以恢复如常了。不过也先王子,我今日想让你见的,却是另外一个人。”也先一怔:“秦先生还想让我见谁?”秦风朝鱼筐一伸手道:“就是这一位。”
也先皱眉仔细的打量着鱼筐,疑惑的说道:“这位是?”鱼筐抱拳施礼道:“在下乌尔汗,巴图拉与萨穆尔长公主之子。”也先大惊道:“你是乌尔汗王子?这怎么可能?”
鱼筐将自己的身份金牌拿出,递给也先,也先仔细看完之后,更加惊愕的说道:“真的是你?你还活着?还敢出现在居延海大汗庭里?”鱼筐笑笑道:“身负国仇家恨,又有哪里是不敢去的?”
也先点头沉思片刻,才突然惊觉道:“那你们是……?”秦风看着也先说道:“今日让也先王子知道这些内情,就是把你当成了自己人,而有些事情,也希望能得到也先王子的支持。”也先一时间一头雾水,迷惑的说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秦风笑笑道:“我们就不要打扰石头休息了,还是出去说吧。”说罢伸手延请,二人回到刚才坐的桌前,秦风再次给也先倒上酒,缓缓说道:“我知道也先王子此时心中充满了疑问,可我也只能告诉王子几件事,其一,我之所以来到漠南居延海,自然是有所图而来,却绝不是这驸马之位;其二,乌尔汗王子要复国,除了燕云商会的财力,也需要草原各部的支持,而作为邻居的瓦剌,自然是他最希望得到的助力,其三,我们所要做的,绝对都是也先王子想要的,所以,我们应该是盟友而不是敌人。”
也先怔怔的看着秦风,一时有些懵,不解的问道:“这样的事,你们应该找我的父汗,岂不是更直接些?”秦风微笑摇头道:“实不相瞒,令尊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如果我们冒然找到令尊,很可能会被令尊当做去试探他的奸细而泄露我们的的计划。”
也先依然疑惑的挑眉问道:“那你怎么认定我就能相信你们?”秦风笑笑:“也先王子能不能相信我们,我自然是不知道,但我相信也先王子至少不会去向额色库告密。”
也先更加不解的问道:“为何?若是额色库大汗知道你们是奸细,就会立刻把你们抓起来杀掉,那我不就能得到木雪,我为什么不这么做?”秦风点头笑道:“原来还不确定,现在也先王子能自己说出这些话,那我就可以肯定你不会去的了。”
也先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秦风顿了一顿,正色说道:“因为我知道,也先王子要的,不是这个驸马之位,而是额色库的势力,既然我们所做的,能帮你达成所愿,那你为何要阻止呢?又为何要去告密呢,对吧?”
也先这才微微点头道:“秦先生确实善于洞察人心,若是一年之前,或许我会冲动的为了得到木雪而不顾一切,可现在,确实不会这样了,我已经清楚的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所以,只要你们说的是真的,我可以保证,瓦剌一定会是你们最好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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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点头道:“多谢也先王子的信任,如此,我们就可以商议下一步的事情了。”也先点头说道:“好,既然我决定相信你们,那就请说吧,需要我做些什么?”
秦风笑笑道:“确实有很多事情,是需要也先王子帮助的。比如眼下,就需要也先王子留在居延海帮助我们,让阿鲁台就范。”也先一听,开心的说道:“这事绝对不成问题,对付阿鲁台,父汗绝对不会反对。”
秦风举杯道:“好,那我先预祝我们合作成功,也预祝也先王子早日达成所愿。”也先也笑着答道:“那就多谢秦先生吉言了。”二人举杯示意,一饮而尽。
这一刻,也先确实是很高兴,出去历练的这一年,让他成长了许多,也更清楚了自己的目标所在,木雪公主,不过是他夺取额色库势力的跳板,可这条路其实太漫长也很危险,如今有了更好的途径,他为何还要舍近求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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