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随看看楚天王,眉头一皱,以为楚天王又背着自己干了什么,楚天王则连忙解释道:“不是属下约来的,属下也绝没有招惹过他。”叶随这才点点头走向前去抱拳道:“不知刑名兄弟在等谁啊?”刑名上挑的眉毛本就让他看上去是一副很欠揍的样子,此时更是不怎么搭理叶随,而是斜着眼睛看着楚天王道:“我就等他。”
叶随再次疑惑的看向楚天王,楚天王也连忙上前施礼道:“不知刑名兄弟找本座何事?”刑名笑笑道:“私事,听说你是天机阁建立以来最年轻的护法天王,更是以一己之力平定了内乱,我这人最喜欢找高手切磋,如今这样的同辈高手就在眼前,如何能不来会一会。”
楚天王眉头一皱:“你是要找我比武?那恕本座不能应约。”刑名疑惑的问道:“为何?”楚天王只得耐心的说道:“若是以前,本座自当欣然接受,可如今,本座忝列天机阁护法天王,这就须得对得起自己的职责,身不由己啊。”
刑名挑了挑眉毛,鄙夷的说道:“不敢就是不敢,说这么多废话,不打也行,你只需说一句,你楚天王代表天机阁向我焱教认怂了便是。”楚天王强压住火气说道:“你们远来是客,本座不与你计较,你快走吧。”
刑名哈哈一笑:“好好好,明白了,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威名赫赫的天机阁楚天王,原来不过是一个怂包软蛋而已,昨日属下被揍了不敢出头,如今我上门挑战还是不敢应战,这天机阁,看来也不过如此,亏得义父还如此重视。”
楚天王一听,自是勃然大怒:“本座不与你计较,不想你却是出言不逊,咄咄相逼,你若不为刚才的话道歉,那就休怪本座不客气了!”刑名冷哼一声:“不客气便又如何?”叶随一直冷眼旁观,见这刑名越说越过分,也有些来气。
而且听刑名刚才所说,似乎江湖上把功劳全记在楚天王身上了啊,而且这楚天王似乎最近也的确越来越气盛,这样下去,会不会把自己到手的阁主之位给抢了?倒不如趁机叫这刑名杀杀他的锐气也好。叶随想着,这刑名可是拜名师学艺的,要对付这草根出身的楚天王,应该没问题。
想到这里,叶随厉声呵斥道:“刑名,我们当你是客人,不与你一般见识,可你也是欺人太甚,先打伤我阁中弟兄,又挑衅我护法天王,更出言侮辱我天机阁,今日若不教训于你,还真当我天机阁怕了你们焱教不成?”
那刑名哈哈一笑:“好啊,不服气,那就来教训我啊,你们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叶随看向楚天王,楚天王立即抱拳道:“就让属下去会会他!”叶随点点头道:“也好,只是点到即止,切莫伤了他。”楚天王抱拳领命,刑名却冷笑着说道:“好大的口气。”
楚天王正想问比武约在何时何地,刑名已经拔出烈焰剑攻来,楚天王眉头一皱,只能拔剑迎上。天机阁里的人闻讯都跑出来加油助威,而接到消息的焱教使团,也连忙赶了出来想要阻止,可一看已经交上手里,也只有在一旁看着。
刑名虽然面上骄横,可动手的时候,却从不会对对手掉以轻心,他的师傅曾经反复告诉他,别人能挺立江湖,肯定有别人独到的地方,轻视对手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所以,没动手之前,你要怎么嚣张要怎么挑衅要怎么说狠话都行,可一旦动手,你就必须全神贯注的全力应付,因为,生命只有一次,机会,往往也只有一次。
这一点上,刑名可是一直牢牢记在心里的。所以一交手,他就立刻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将烈焰剑使得失滴水不漏。刑名学的烈焰剑法以侵略如火着称,一出手便如熊熊烈火裹住对方。而楚天王在还是少年方平的时候,其实也得过高人指点。
只不过,那位路过的高人是看他在自家院门外用自己削的树枝当剑比划,觉得他有很高的武学悟性,便留下来教了他一个月,将所有招数尽数传于他之后,那高人隐士便走了,也没说这叫什么剑法,也没说收楚天王做徒弟,楚天王一个村里孩子,又哪知道在意这些,之后楚天王便一直是自己练自己悟,于是,所有人都以为他是自学成才的。
看到两人对战的如此胶着又如此精彩,不管是天机阁的人还是焱教的人都有些吃惊。刑名挑战了几乎所有的焱教高手,只败在了教主的手下,焱教都将其视之为教中不二的高手。而天机阁的人却很少有机会见到楚天王动手,毕竟他们是白道,不是黑帮,不需要整天打打杀杀。
最意外的,就是叶随了,他原想着,这跟随名师苦练十年的刑名,怎么的也该在五十招之内击败楚天王吧,可如今五十招已过,却看楚天王没有丝毫落败的迹象。不禁也在心中疑惑,到底是楚天王深藏不露的隐瞒了实情,还是这刑名的事迹都是焱教吹嘘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