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不服气的说道:“我看那白天羽倒还不错,可那白天明就不好说了,我们之前遭遇了一场截杀,那蒙面收钱做杀人买卖的,很可能就是那白天明。”左冲看看杜宇,点点头道:“此事也只是你的猜测,做不得数,就算是真的,那也是青衣社的家务事,除非人家请你去管,否则,千万不要去招惹青衣社。”杜宇连忙躬身答应。
蒙禹好奇的问道:“听老前辈的意思,那白天羽兄弟两是小白的儿子,那老前辈口中的小白应该就是明教的青龙使白不信吧?”左冲瞪了蒙禹一眼道:“你小子倒是什么都知道!不错,小白就是白不信,当年他和老头子我,还有大刀傲,李喜喜,徐神影关系最好,只是这家伙就是好瞎记,什么人什么事都记,若非如此,又怎会惹来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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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禹此时已经明白了,他手里的那本手札,原来就是青龙使白不信随手记录的札记,白不信英勇善战,独自率领的军队更被称为青军,既然能给他惹来杀身之祸,那看来里面记载的很多和外界传言不符的事情都是真的了,而直接导致他必死的,应该就是记录了那段朱元璋派廖永忠谋杀韩林儿的密事吧。
左冲看看蒙禹,似乎是知道他心里想什么,长叹一声道:“小娃儿,有些事,知道了真相未必是好事,那手札你若真烧了最好,记在脑子里的,能忘也就忘了吧,不然万一哪天说漏了嘴,便又是一场泼天的祸事啊!”蒙禹连忙恭敬的施礼道:“多谢老前辈指点,小生记住了,从此刻起,小生从未见过那本手札,也再不会提起里面的内容。”
杜宇看气氛有些凝重,便故意笑嘻嘻问道:“师父适才说是来南京见老朋友,不知是哪位高人前辈就隐居在南京啊?”左冲有些悲戚的摇摇头道:“年纪大了,老伙计就越来越少了,前年老烈火走的时候我们就没见着,如今长风又要走了,老头子我无论如何也要来见见的。”
此时蒙禹已经不敢再提手札上见到的内容,倒是杜宇眼珠一转,惊讶的问道:“师父说的老烈火是不是以前明教烈火旗的旗主?”左冲点点头道:“是啊,老烈火性子暴躁,可为人却最是仗义,按理说,这焱教是以他的烈火旗为主建立的,这教主的位子也应该是他的,可为了那一点恩义·······哎!”
老前辈们一说起往事,总是无限的感慨唏嘘,谁也不知道,当他们历经沧桑年逾古稀之后,心中对那曾经的过往,到底是怎么想的,估计此时,什么恩也好,仇也罢,或许都没有那么重要了吧,可每一个还活着的老伙计,都是他们最后的牵挂,甚至连当年的仇人,都会举杯敬上一敬的。
那本手札里,白不信对他们三个师兄弟的事情记录的并不详细,或许就连白不信也并不知道太多的实情吧,看来要解开惊风剑和疾雨剑怎么在老烈火口中变成了疾风剑,似乎只能找到楚天王的师父或许才能解开谜团了。
看蒙禹闭口不言,杜宇只得再次问道:“师父,你适才说的长风,是烈火老前辈的师兄么?”左冲点点头:“是,如今的焱教教主,是他们师兄弟三人中的老三,长风是老大,老烈火已经死了,如今长风也不行了,我和老三便约了长风在这南京城见最后一面。”杜宇惊讶的说道:“哎呀,天机阁的楚天王一直想见到他的师父,好正式拜入门下,可他师父来了,他却跑边境去了,看来注定没这缘分啊。”
左冲疑惑的问道:“你怎知天机阁的楚天王是长风的弟子?”杜宇连忙又将楚天王和刑名的事说了一遍。左冲连连点头道:“原来老烈火和长风都只收了一个弟子啊,老三也只有一个弟子,便是现在的焱教左使贺鹏,不过老头子我也只有你一个出师的弟子,看来到最后,我们还是都不如那闷声不响的徐神影啊!”
杜宇更加好奇的问道:“那徐神影又是谁?”左冲笑笑道:“都说老头子我是明教当年的护法刀神,那自然还有个护法剑神,这徐神影,便是护法剑神,他叫什么名字大家也不记得了,只知道他学的是神影剑法,慢慢的便只叫他叫徐神影了。”
杜宇遗憾的摇摇头说道:“那楚天王真是可惜了,到最后也没机会正式拜师啊!”左冲摇摇头道:“不对,长风既然愿意留下来教了他一个月,那就是把他当成入室弟子了,这拜师只不过是个虚礼罢了,哪有这么重要,你们下次见着那小子,把这话告诉他就是。”
杜宇躬身领命,蒙禹却忽然想到,能帮他顺利见到沈轻候的,或许就只有眼前的老人家了。想到这里,蒙禹也顾不得唐突,忽然翻身下拜道:“老前辈,小生有一事相求,还望老前辈援手。”左冲有些讶异的问道:“何事须得老头子我出手的?说出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