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辉祖依然坚定的说道:“即生在了徐家,即做了我徐辉祖的儿子,那自然就该与我父子同命了!”徐增寿嘿嘿冷笑道:“大哥好狠的心肠,你舍得我还舍不得,我那景昌孩儿还小,徐钦侄儿叫我一声三叔,我也舍不得他这么早就白白送死,我徐增寿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为我们徐家留下他们两条根来。”
徐增寿说罢,转身就往大门口走,走到门口又站住了,最后说了一句:“我已经给堂叔去了信,若是我们都遭遇不测,还请他能施以援手救出徐钦和徐景昌两个孩子,大哥若是想徐家后人以后只能跟着那徐神影浪迹江湖,现在就去傻皇帝那里告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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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增寿说完,开门昂然而去,临走还重重摔了门。徐辉祖却只能无奈的苦笑摇头,他并不怪徐增寿的的无礼,确实,他的内心,也是有些怨恨建文帝的,他徐辉祖明明可以凭借自己的本事建立和父亲徐达一样的功勋,可惜,这建文帝就是不给他这个机会。
他自己的心中也觉得燕王或许比建文帝更适合做大明的皇帝,更何况自己的妹妹还是燕王的正妃,这是怎么割不断的姻亲,也就是这层关系,越发加重了建文帝对他们徐家的猜忌,建文帝也曾亲自问过他,燕王要造反,徐妃为何不予劝阻?
徐辉祖无法回答这样的问题,更无法撇清自己和燕王的关系,毕竟他们之前关系就很好,毕竟他还替燕王管教过三个儿子,更何况那高阳郡王朱高煦如今骑乘的还是他徐辉祖的千里驹,即便事实上是被朱高煦从他这里偷走的,可此时这样的罪状哪里还说的清?
徐辉祖只能无奈的长叹一声,或许徐增寿的建议是对的,可他却不能这么做,他就是自己去死,也不能让徐家和父亲徐达背上谋逆的罪名,还好,如果真有剑神徐神影肯出手相助,那自己的孩儿徐钦应该是能继续活着的,其实浪迹江湖也未尝不好,总比在这诡谲的朝堂之上安全多了。
想到这里,徐辉祖的神态安详了许多,眉头也舒展了,再次研墨提笔开始写奏疏:臣徐辉祖自请镇守长江防线,以防燕王乱军趁势突破长江进扰南京······徐辉祖,一代名将,本可以建立不世功勋,却偏偏就这样被埋没在了猜忌的漩涡之中。
此时,鸡鸣寺旁的巷子里,安和正领着蒙禹来到已经休憩装饰一新的新家,这是个只有一进的小院,还有一个不大的后院,庭中和后院都有安和的父亲栽种下的果树,此时已亭亭如盖矣,而安和的父亲,就葬在后院的桃树下。
蒙禹先去祭拜了安和的父亲,并在坟前祷告:“安伯父,晚生蒙禹给您老见礼了,晚生曾答应安大哥,一定会将您安葬到栖霞山上的桃花林中,晚生再次立誓,一定说到做到,晚生也在此向你郑重承诺,从今日起,安大哥不再是我的家仆,他就是我蒙禹的异姓兄弟。”
蒙禹说罢,向安和父亲的坟头磕了三个头,又转身向跪在身边安和也下拜道:“安大哥,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异姓大哥了,请受小弟一拜。”听着蒙禹说这些,安和已是泪流满面,哽咽着也向蒙禹磕头道:“谢谢,谢谢兄弟,我安和真是太幸运了。”
祭拜完毕,安和便带着蒙禹去参观了房子,这院子不大,就一个正堂一个大卧室一个小卧室,还有一间厨房和一个小小的茅房,如今已经全部修缮一新,安和也很是舍得的定制了许多好家具,还将那间小卧房改成了蒙禹的书房。
蒙禹自然明白了安和的意思,笑笑说道:“安大哥,以后我就在这书房里歇息便是,你打呼噜太响,就自己去那大房中睡吧。”安和连忙着急的说道:“那怎么行,那大屋是给你准备的,我晚上就在正堂的地上睡就成。”
蒙禹拍拍安和道:“安大哥,你的心意我明白,可如今我们是兄弟,你又是大哥,如何能我这个做小弟睡大屋你却睡地下的,而且,我这人最喜欢睡在书房里,这样才自在,也睡的安稳,你就莫要争了,等我们安顿好了,我就找媒婆给你说个嫂子去,如今我们有的是聘礼,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好大嫂。”